允祉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台上表演的沒有孟傾蕪,才往隆科多的坐席上看了眼,確實如棟鄂氏所說,隆科多這會兒正一個人喝酒呢,“嗯,爺去去就來。”
棟鄂氏笑著點點頭,等允祉走了,棟鄂氏才慢慢收起來笑臉,那張小臉兒眼神變得冷凝。
允祉端著酒杯走近,“舅舅,怎麼一個人喝酒呢,爺敬你一杯。”
隆科多挑了挑眉,“呦,什麼風把誠郡王吹來了,想喝到你的酒可不容易啊。”
允祉趁著碰杯的時候順勢坐下了,“舅舅說哪裡話,爺一直想請你喝酒,但這段時間估計是太忙了,好幾次都沒等到你。”
隆科多眼神微閃,等好幾次?那這是有事?
“誒,誠郡王才是大忙人呢,我不過是幫著皇上做些小事罷了。”
你手上的事若是小事,那可還有大事?
“舅舅謙虛了,爺這裡的事情才不值一提呢”
允祉剛打算說請隆科多幫忙的事,結果表演場上傳來了一陣古琴聲,允祉頓時止住了話匣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表演台。
隆科多眼神微閃,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看一眼允祉,看一眼表演台,“看來這裡麵有誠郡王的紅粉知己?”
允祉又看了眼坐在第一位的孟傾蕪才回過頭道:“不瞞舅舅,爺倒是見過裡麵的一位,你也知道,爺最愛的樂器就是古琴,遇到個紅粉知己也不奇怪,隻是她們都是住在‘夾鏡鳴琴’的琴女,沒有皇上點頭,也走不出這園子。”
“哈哈哈,看來誠郡王還是性情中人呢,我當年也是偶然遇到了夫人,身上那股子勁兒讓我特彆喜歡,你是個文雅人,喜歡這些文雅的東西或者人也不奇怪,隻是看你這樣子,是想領回府卻沒有法子?”
允祉低頭喝了口酒,“舅舅莫要取笑爺了,這些說是琴女,其實住在園子,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誒,這個我敢打保票,這些人當年還是我手下的人選的,都是好姑娘,皇上連後宮都不怎麼去,又哪裡會注意到這些人,說實話,想不想帶回府裡,若是想,舅舅可以幫你。”
允祉側頭又看了眼專心演奏的孟傾蕪,“舅舅有什麼法子?”
隆科多一笑,“用什麼法子你不必擔心,左右不壞了你的名聲就是。”
允祉思索片刻便應了下來,“那就先謝過舅舅了,以後舅舅若是有用到爺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隆科多擺擺手,“誒,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不是,你叫我一聲舅舅,如今看上了一個紅粉知己,舅舅自該給你辦了,再者,皇上剛剛也說了,今兒是中秋節,大家不分君臣,就是圖個儘興。”
頓了頓,隆科多又道:“並且聽到你說的這種情況,讓我也想起來我的夫人,夫人的舞蹈跳的不錯,當年我是一眼看中的。”
關於李四兒的事情,允祉也聽了那麼一耳朵,自己雖然喜好女色,但斷斷做不到隆科多那種程度,是以,聽隆科多這麼說,允祉隻是微微點頭,端起了酒杯敬酒,“舅舅,爺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