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臉色變得緋紅的小姐姐,一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方才也隱約記起來好像自己之前是找了一塊魂晶給她,不過後來好像後來好像被蒼舟拿走了?
似乎是看出了顧七的疑惑,蒼玨開始解釋。
“原先是將它上交給了,但是我後來又將它贏了回來。”
蒼玨將過程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隻是將結果說給了顧七聽。
顧七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但是她之後就將這一小塊魂晶推給了蒼玨。
“你……”
蒼玨並沒有明白這小幼崽的意思,方才從她手中送出去的魂晶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帶了一絲尚未消失的溫度。
、柔柔軟軟的的溫度。
蒼玨的耳朵不由得垂了下來。
“我會帶你出去的。”蒼玨說道。
她的神情認真,似乎在做著某個鄭重的諾言。
顧七聽到她的話也都快要感激地落淚了。
聯想到原本蒼玨就在冰崖之下幫了她,顧七對她也十分信任。
現在二人無法溝通,蒼玨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先出去。
她原本是想要去她那好父親那裡將另一枚狼王釘奪回來的,但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蹤跡,便圍攻一下子受了傷。
她匆忙躲到了一個無人洞府之中,也沒有多注意這裡究竟是何人的洞府。
現在仔細端量了一會兒,蒼玨才有些反應過來,這裡是蒼溪另一個妹妹蒼漓的洞府。
說起來,蒼漓也算是她的姊姊了。
隻是現在為何是這隻幼崽到了蒼漓的洞府之中?
蒼玨有些搞不懂。
她數年來都跟著蒼堯在外替尊上辦事,這段時日才回來。
想到了卿闕,蒼玨又記起來這隻幼崽不是一直跟在尊上身邊麼?
尊上這些年沒怎麼露麵,這隻幼崽也便跟著沒有了聲響,今日怎麼就被捉來了這兒?
蒼玨心中的疑問極多,但是也知道現在這個狀況並不適合敘舊。
她得想辦法帶她出去。
她將目光放在了那個冰窗之上。
蒼漓最是喜愛這種好看卻又脆弱的飾物。
看著,應當隻是普通的寒冰,這屋內的溫度不低,這窗子隱約是要化開的。
蒼玨將顧七身上的繩子解開,讓她活動了一下,便準備趁外麵把守之人不注意破窗而走。
那冰窗是一麵近乎封閉的小窗口,好看的地方就在於上麵雕刻了一些漂亮的花紋,遠遠看上去有那麼幾分花景圖的意味。
蒼玨的手上有傷,她先伸手試了試這冰窗,確定了是塊普通的冰窗,她直接一運靈力,就將冰窗化了開。
化開的水順著她的指尖滴下,滴在了地麵上。
她越想越不對勁,幼崽出現在蒼漓的房間,她那好父親在打什麼主意?
“嗚嗚嗚……”
顧七輕輕拉了拉蒼玨的衣袖,似乎是在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嗯,我會帶你出去的。”
蒼玨靈活地從冰窗鑽出,又將手伸進去將顧七也拉了出來。
隻是顧七才剛剛落地,腳都尚未踩穩,就見到一個中年男子領著一群狼迅速圍站在了她和蒼玨麵前。
二人一時之間,被一群狼給圍住了。
蒼玨的神色驟變,她的犬牙開始迅速變尖變長,雙手的指甲也開始變得鋒利。
“我的好女兒,你果真在此。”蒼溫麵帶笑容,似乎是很高興能夠見到女兒。
“你故意的!”
蒼玨突然意識到他為何在之後沒有繼續追蹤她,就是料到她受傷,肯定不會立刻回到冰崖,反而是會躲在母族之中。
他隻要伺機而動便可。
蒼玨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原本尚未愈合地傷口再次滴了血,血沿著她的指尖滴在了潔白的雪地上,遠遠看著,像冬日的紅梅一般。
顧七拉住了蒼玨的手,找了綢帶幫她包紮了一番,她也發覺眼前這人的不簡單,他應該是故意放了眼線等著蒼玨落網,現在這個狀況對她們很不利。
但,顧七也能看出這人應當是想要利用她和蒼玨的。
對她們另有所圖其實並不見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眼前這個狀況還有回旋的餘地。
她現在就是恨自己的靈力被那溪客給封印了,不然就算她在先前的那些宗主麵前可能不夠看,但是帶著蒼玨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阿玨,聽話一些,我可是你至親的爹爹,你莫要鬨,之後幫爹爹將那小狼王手中的狼王釘給奪過來。”
蒼溫開始打感情牌。
蒼玨的眼中並沒有對父親該有的孺慕之情,反而是一片冷漠。
她拉緊了顧七的手,即便她不能逃,她也要讓這隻幼崽逃出去。
蒼玨的周身因著靈力的緣故,發絲和衣擺都開始漂浮,她想直接硬闖。
蒼溫看著依舊這般脾氣倔強的蒼玨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他有三個女兒,唯獨這個女兒能力和性子最是像他,隻可惜,正是因為太像,蒼溫對於這女兒並沒有過多的好感。
這隻會讓他產生危機感,他不喜歡有東西超出他的掌控。
蒼溫也向來是不愛動手的,但是現在看情況,也不得不給這好女兒一個教訓了。
“好好盯著三公主(蒼玨)身邊的那個女孩,其餘的交給我。”蒼溫麵無表情地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他也早就注意到了站在蒼玨身邊的那個女孩,雖說樣貌是他並不熟悉的,但是氣息卻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