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拳頭硬了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2 / 2)

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到圖書館,廖杉看著厚得像棉被的雪突然起了玩心,說起來她也好多年沒有玩過雪了。

她不著急進圖書館,反而在路旁蹲下身來,兩手把雪推到一起,壓緊再塑造出外形。

從廖杉手下逐漸有了形狀的不是雪人,而是個長條的圓柱體,兩側是三角形,看上去有些怪模怪樣,但其實她是在做自己設計的那架飛機。

廖杉興致勃勃的想做出個雪模型,她哼哧哼哧的捏出個飛機的大概形狀,雙手就已經被凍得通紅。

她搓了搓手,哈了口氣,也算是玩過癮了,該做正事了。

廖杉站起來幾個大步上了台階,走進圖書館裡。

中午,王川澤從圖書館裡走出來,沒兩步就看到了雪地裡那架“飛機”,他皺眉,誰做的這麼醜的飛機?

他忍不了,上去又精修了起來,加了億點點細節,前置進氣口、發動機噴管、機艙、尾板……

不知過去了多久,王川澤終於滿意了,這才想起要去食堂吃飯的事情,他連忙匆匆朝著食堂小跑過去。

下午,程德霖一下課就往圖書館跑,他借的書要到期了,今天必須要還上。

他剛走到圖書館門口,就看到了雪地裡的那架飛機,他納悶,“怎麼隻有飛機啊?”

不多時,雪飛機旁邊又多了個雪導彈。

這一天圖書館門口人來人往,雪地裡的東西越來越多。

等到夜色深沉,路燈一如既往的恪儘職守,昏黃的燈光幽幽的籠罩著地上一堆雪做成的飛機、導彈、艦艇、坦克……白雪瑩瑩,讓它們折射著燈光,看上去仿佛都在閃著細小的光芒。

*

今年廖一哥又特意趕來了北市和廖杉一起返鄉。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人們的日子好過了些,坐火車的人格外的多,簡直有了些後世春運的熱鬨景象。

廖愛黨背著幾個大包一馬當先的擠過擁擠的人群,硬擠上了綠皮火車,他轉頭朝著廖杉伸手。

廖杉也使勁伸長了手,但還是被上車的、下車的人們擠得動彈不得,甚至被帶著往後走。

她有些恍恍惚惚,莫名想到了那副《創世紀》油畫,同樣是伸著手的兩人,但上帝和亞當的手指是碰到了一起,而她和廖一哥伸著的手根本碰不到,甚至被中間擁擠的人群擠得越發遠離。

突然一股大力襲向廖杉的後背,她被推得向前一撲,沒有功夫再胡思亂想。

後心窩被人重擊,險些吐血的廖杉向後一看,隻見王川澤又在蓄力,不等她反應又是一下大力的推搡,廖杉被推的又向前踉蹌幾步,擠過了好幾個人。

廖愛黨抓住機會,扒住車門,探身一把抓住廖杉的手腕,把人連拽帶拉弄上了火車。

王川澤自己則輕巧的借著來往人擁擠推搡的力氣往前擠,三兩下從摩肩接踵的縫隙中擠出,拉著車門把手一下上了火車。

廖愛黨找著空位置,廖杉後心窩還在隱隱作痛,她回頭看了一眼王川澤,皮笑肉不笑,“我謝謝你啊。”

王川澤沒多想,隻言簡意賅的答,“不客氣。”

廖杉真要吐血了。

廖愛黨找到座位,一扯廖杉的胳膊,“還站著聊啥,快進去坐。”

說完他又看向王川澤,微笑,“你坐最外麵可以吧?”

王川澤沒意見,廖愛黨就一屁股挨著廖杉,坐到最中間,勢要將嚴防死守堅持到底。

反正他就是看王川澤不順眼,都是男的,連一起上個廁所都不行,真不大方。

坐了一夜的火車,第一天中午才到櫸縣,三人大包小裹的往村裡趕路,等到了鄉下的交叉路口,王川澤和兩兄妹分開,他朝著陳家村走去,廖愛黨和廖杉朝著廖家村走去。

和王川澤分開,廖愛黨才和廖杉說起悄悄話來,“你沒和他有什麼吧?”

廖杉搖頭,不以為然,“啥都沒有。”

廖愛黨猶不放心,擔心自己妹子彆是年紀小還啥都不懂,“你就沒有過……額,就是時刻惦念著他、心情全被他牽扯著、為他傷心難過、想讓他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嗎?”

廖杉恍然,“還真有。”

廖愛黨拳頭硬了,就聽廖杉接著說。

“你說的好像我老師啊。”

什麼?廖愛黨茫然的鬆開了拳頭。

廖杉卻是忍不住吐槽起來,“就是我信裡和你說的沈老頭,他總是因為我是個女的就處處看不上我、處處針對我,我時刻惦念著總有一天要狠狠打他的臉,等著瞧去吧,我可是要造飛機的人……”

廖愛黨表情恍惚的聽了一路的抱怨。

廖杉抬眼瞥了一眼,心中覺得好笑,要是按照廖一哥說的話,那她和沈老頭多少有些“曖昧”了,真不懂他小小年紀的操得哪門子心。

兩人一起踏進小院,陳美芬抱著個小娃娃正在院裡溜達消食,見到他們頓時驚喜萬分,“回啦?”

廖杉含笑點頭,“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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