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愛黨睨她一眼,“就不能是你哥我能力強,三年抱倆。”
廖杉懟他,“說的好像孩子一個兩個都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似的。”
“……”廖愛黨就知道沒人能說的過她,當初靠一張嘴就能忽悠的一家子人團團轉,他把菜放進盆子裡,塞給廖杉,“不會做飯,洗菜總會吧?”
廖杉抱著盆子撇嘴,她跟著王川澤吃飯的時候,可是連洗菜都不用的。
親妹妹懟起哥哥來毫不留情,親哥哥使喚起妹妹來也是一點不手軟。
一人洗菜一人做飯,兩人倒是分工明確忙活起來,家裡也沒外人,廖愛黨這才說起來自己是怎麼來的這邊。
“娟嬸子是沒說她那段時間是去了哪裡找的王川澤,”廖愛黨把爐子生上火,一邊說道,“可她幫你給家裡帶了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他在一個地方。”
“你們學的都是造飛機,那一定是在飛機廠的研究所。”
“一開始我是不知道你是在哪個飛機廠,”廖愛黨接過廖杉遞過來洗好的菜,“可去年趙家村來了一家子人,和李老師關係不錯。你也知道,李老師是我老丈人,我過年回家的時候就一起過去拜訪,知道了他是曾帶過你的老師。”
“林老師嗎?”廖杉連忙問道,“他們一家現在怎麼樣?”
廖愛黨說,“都是吃苦耐勞的人,到哪裡也過不差。林老師現在和我老丈人一起在學校裡教書,有你和王川澤這兩個榜樣,現在四個村子去讀書的學生可不少。”
廖杉心一鬆,“那是林老師告訴你我在這邊的?”
廖愛黨搖搖頭,又是無奈,“他也嘴很嚴,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那你怎麼知道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邊的?”廖杉疑惑。
廖愛黨有些得意,隻說了三個字,“聽、口、音。”
廖杉恍然大悟,林為華在沈市呆了十幾年,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當地人帶出了口音,沒想到二哥居然能從這種細微末節上找到線索。
“我聽說哈市其實也有飛機廠,隻是正趕上沈市飛機廠招人,我就想著,反正五成可能,說不定你就在這邊。”廖愛黨說著,炒著菜。
廖杉剛要感動,就聽她二哥繼續說。
“就算沒遇到你也沒事,我主要是想來為國家出一份力。”
廖杉:……
廖愛黨看她一眼,“咋地,隻許你上進,我就不能了?”
“可以可以,二哥你爭取當上勞動模範。”廖杉語氣誇張的說,故意擠兌他,“就靠你給我爭光了。”
廖愛黨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調侃,但也沒在意,他確實心懷鬥誌,來了就是要好好乾的。
對比起來,廖杉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裡比較,她二哥做的飯還真沒王川澤做的好吃,也就比她好一點,隻能說是能吃的程度。
不僅如此,吃完飯後,廖愛黨把洗碗的活兒推給了廖杉。
廖杉不太喜歡洗碗,這時候沒有洗潔精,洗碗就是用熱水把堿化開,再拿著絲瓜瓤用清水洗乾淨,洗完手上油乎乎的。
看她臉上表情有些抵觸,廖愛黨納悶,“我記得你以前在家也不是這樣,咱爹咱娘也沒慣的你啥活兒都不做啊?”
王川澤慣的。
廖杉試圖掙紮,“二哥——”
“彆忽悠我。”廖愛黨機警,“當年我幫你乾的活兒還少嗎,掃地、做飯、洗衣服,甚至縫沙包這種活兒我都被你忽悠著做了。三兒,你哥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七歲了。我做飯,你洗碗,這很公平。”
廖杉撇嘴,隻好老老實實刷碗。
兄妹兩人聊到深夜,時間太晚了,廖愛黨把廖杉送回專家大院,見她進去,他才離開。
王川澤隻穿著一件白色老漢衫背心,正在做俯臥撐,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呼出一口氣,繼續做“三個一百”體能訓練。
房門終於被人敲了敲,隔著門板傳來廖杉壓低的聲音,“你睡了嗎?”
“還沒。”他迫不及待的迅速起身,套上一件針織衫,擦了擦額上的汗,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給她開門。
不等王川澤說什麼,廖杉就已經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反手把房門關上。
“還是你好。”廖杉感歎道,果然人還是要對比,“我二哥不好。”
就會使喚她。
王川澤也覺得廖愛黨不好,他又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都十點多了,他才再見到廖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