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捧著他的臉,緊緊盯著,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你和瓦列裡婭有過一段時間的開放式關係嗎?”
她有些在意,王川澤的過去她基本上都有
參與,隻有他大學畢業後在飛機廠工作的那一年,除了那年冬天她來飛機廠打了兩個多月的雜,之後她就回學校準備畢業論文了。
所以在她離開後,他有沒有和彆人產生過更深入的關係,廖杉不得而知。
廖杉心裡不得勁,嘴硬辯解道,“誰沒點過去,我一點都不在意,就是有點好奇,你也知道我好奇心一向挺重……”
王川澤眉頭微蹙,表情有些茫然,“瓦列裡婭是誰?”
“你不記得了?當初來飛機廠技術支援的蘇聯專家裡唯一的女性工程師。”廖杉看他表情不似作偽,“我來了之後就是借住在她的房間。”
王川澤聽到後麵終於有點印象了,當時是有個蘇聯女專家和廖杉住在一起。
“我為什麼會和她有關係?”王川澤不解。
廖杉眼睛微眯,乍看上去,壓迫感不比她二哥小,“當時她找我打聽過你有沒有пассия(女朋友),她想要在回國前和你保持一段開放式關係。”
王川澤想起來了,“她和我提過,不過我當時就拒絕她了,那個時候我對你就已經……”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心中的羞澀,“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你了。”
廖杉驚訝,“我以為是在蘇聯留學的時候。”
紅場那支舞是她第一次心亂作一團,她以為王川澤也是。
王川澤凝望著她,黑沉的眸底仿佛深海般翻滾著情愫,滿眼隻有一個她,低聲說道,“不是,還要更早。”
廖杉怔愣。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臉側,靜靜地對望了一會兒,廖杉低下頭,輕輕的吻上他的唇。
王川澤放在她腰際的手不由得收緊,吮吸間,喘息聲加重,身體越貼越近,指尖似乎泛起一股酥麻。
廖杉想到什麼,放在他臉側的兩手向下滑,捂住他的耳朵。
王川澤的呼吸失了原本的節奏,喉結不受控製的動了一下,大腦空白,隻剩下無比清晰的心跳聲、喘息聲和唇舌交纏的聲音。
廖杉起身,看著不隻耳朵通紅、連脖子都泛著紅,顏色順著皮膚一直延伸到衣領裡的人,她該不會一下子把他刺激過頭了吧?
“你還好嗎?”廖杉關切地問。
王川澤搖了搖頭,還在努力平複著呼吸,試圖控製沸騰燥熱的身體。
可身體自然的反應是最難控製的。
廖杉向後坐直身子,想要拉開些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感受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硌住……
這下王川澤整張臉也染上紅暈,聲音有些啞,扶住她的腰,“先彆動。”
他閉上眼睛,努力想讓自己全身冷靜下來。
廖杉沒再動,房間裡一陣寂靜,一分一秒過去,她的思緒不知何時開始神遊。
她看著王川澤,他皮膚白,所以染上一點色彩都格外明顯。
廖杉突然有點好奇,聽說沒做過那裡會是粉色的,所以是不是和他現在脖子上的顏色差不多?
這麼想著,她的手指忍不住落到王川澤的褲子上麵那顆紐扣上。
王川澤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立刻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聲音低啞,“你在做什麼?”
“我就想看看,”廖杉附身,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王川澤皺眉,“不行。”
“就看一眼,我隻聽彆人說過,都沒見過粉色的。”廖杉哄他,“寶寶、Дорогой(親愛的)、парень(男朋友)、哥哥……”
王川澤強撐著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緊緊攥著她放在自己褲腰上的手,仿佛攥著的是自己的底線,“我們結婚後就可以給你看。”
這種時候他還不忘試探廖杉對結婚的反應。
廖杉試圖忽悠他,“我總要先驗驗貨吧?”
王川澤堅持,不放手,“這是結婚後才能做的事。”
廖杉上頭的腦子終於冷靜下來了,她撇嘴,小聲嘀咕,“不給看就算了……”
才處了幾個月,結什麼婚。
兩個時代的思想在這一刻涇渭分明。
王川澤有些失落,但也同時鬆了口氣,她總算消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