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土匪頭子居然在睡覺?!
作為發小,他可是非常清楚這位祖宗的規矩。
再重要的事,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絕對不能打擾他睡覺。
誰打擾,誰死。
完了,他才剛來就要成炮灰了!
當下,沈昂立刻乖乖如小貓一般的站在門口說道:“我……那我……那我等會兒來。”
隨即提著行李箱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不過他也不敢跑得太遠,就把行李搬進了走廊第一間職工宿舍。
沈昂真是一點都搞不懂這位祖宗心裡在想什麼。
明明是個潔癖到令人發指,睡覺也需要在極致安靜情況下才能入睡的人,居然會願意留在這種職工宿舍裡。
就算這裡整層樓麵為了這位祖宗已經全都清空了,但關於他的睡眠障礙有多嚴重,作為發小可是非常清楚的。
一旦發病起來就是吃再多的安眠藥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以至於這些年來他的脾氣性子越發的乖戾難辨。
沈昂就這樣乖巧地在自己的宿舍裡這麼候著。
結果沒想到這一候就候了三天。
為了能被隨時傳喚,他硬是沒敢隨便離開,喝了三天的水、吃了三天的餅乾度日。
就在他糧儘彈絕,以為自己隻能喝涼水來維持生命的時候,那位祖宗總算打電話召喚他了。
他激動得差點痛哭流涕了起來,“你丫是不是藥嗑多了,也不怕被尿憋死!”
睡得還算不錯的人此時神情鬆懶地靠在牆邊,單腿支起,漫不經心地回了兩個字:“腎好。”
沈昂:“……”
那可真棒棒哦。
要不要在誇你一句?
你個湊不要臉的!
沈昂在內心默默吐槽了一番後,又想到了什麼,衝著他神秘地道:“等會兒你得請我吃頓飯。”
“你隻要敢吃,我能親自給你做一頓。”
沈昂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麵容,就覺得他沒安好心,立刻把懷裡的牛皮紙袋塞給了他,“這個給你。”
秦匪眉梢輕挑,卻沒有想要打開的想法。
坐在對麵的沈昂看他不動彈,反倒忍不住了,“你快看看啊!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好東西!”
在他三催四請之下,秦匪這才慢悠悠地打開。
闖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照片,和一份個人資料。
秦匪看著最開頭的姓名,“周喬?”麵對這陌生的字眼,他隨口問了句,“你的相親對象?”
原本大喇喇坐在那裡的沈昂差點摔了個人仰馬翻。
“什麼相親對象!這是我給你查得資料!”
秦匪歪著頭,懶懶散散得像是沒骨頭似的,“給我查的?”
“對啊,就是你和我說的那個有故事的女生。我怕有問題,就特意提前做了功課,也幸好你要給我一個帶口罩的這個特點,我才能那麼容易查到。”沈昂滔滔不絕地繼續道:“原來她是這裡新來的學生!而且還是超級小可憐!家裡火災,她臉燒傷,媽又成了植物人,爹早幾百年就入贅了海城楚家。這不,就轉校過來了。”
“她媽經常打她?”一直漫不經心翻看的秦匪在看到這一行字時不由得挑了挑眉。
沈昂砸吧了兩下嘴,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不,不是經常打,是天天打,一日三餐外加宵夜打的那種。”
“這麼可憐嗎?”
秦匪想到那天她對著自己那乾脆利落的一腳,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從小被虐待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