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為閒著無聊,周喬順便就把之前沒做的補習卷子給做了。
隻是做著做著她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的老師跑哪兒去了?
仔細算算好像已經有幾天沒見人在樓底下貓著了。
周喬想著,估計是回家準備過年去了。
畢竟還有幾天就要大年三十了,這會兒還在學校裡顯然說不過去。
畢竟沒有第二個人會像她一樣無家可歸。
還好這學校的宿舍都是獨立的水電,就算過年宿舍的阿姨不在這裡,她也不會有斷水斷電的問題。
於是,她就這麼優哉遊哉的,在沒有人逼迫寫卷子的情況下安安穩穩過了幾天。
除了一日三餐需要出門之外,基本上都躲在宿舍裡。
期間她電話給自己的手下,想問一問關於小可憐最近的情況,以此好做打算和準備。
而且她記得,之前有讓手下人去查關於江氏的動向,但最後卻遲遲沒有發給她。
雖然那時候她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但是手下人沒把事情辦好,甚至連個回複都沒有,這點讓她很不悅。
眼下終於抽出空可以打個電話詢問,沒想到電話卻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
直到打第二通電話的時候,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手下人疲憊的彙報:“老板,周喬的情況不是特彆好。”
她頓時眉頭一擰,“怎麼回事?”
那名手下不敢有半點隱瞞地如實道:“之前醫生說她身體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人也時不時的開始清醒,我就擅自做主,趁此機會直接做修複手術,但手術太大,沒想到人推進去兩個小時,心率就降下來了,這段時間病情一直反複,我和主治醫生盯了很久。”
周喬語氣微沉,“那現在人怎麼樣?”
那手下人怕老板發火,立刻道:“基本穩定下來了,不過醫生說最起碼半年不能動手術,人虛,得養著。”
周喬聽了,神色才鬆緩了下來,“半年時間,我等得起。”
她本來也沒想那麼多快回去。
那名手下卻很是慚愧地道:“老板,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想要你早點回來。”
周喬很是冷靜地問了句,“為什麼希望我回來。”
那手下遲疑了兩秒才道:“時家的公司機密幾次被黑了,鬨得還挺厲害的,而江暮韞那邊遲遲沒有動靜,我覺得這是你的一個機會,您應該回來。”
周喬輕嗤了一聲,輕飄飄地一句,“你是在和我耍心眼嗎?”
那人當即背脊骨一涼,立刻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知道您在管楚家那堆爛攤子。”
“那又如何?”
“您一門心思都在為周喬做補償。”
所以就為此放棄時家!
這句話雖然沒說出口,但是言下之意的控訴很明顯。
電話那頭的周喬沒有馬上出聲。
隻是越安靜,那手下的心就越慌。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不喜歡被人質問。
也不喜歡彆人插手她的一切決定。
誰敢越矩,後果自負。
他不是沒見過那些後果自負的人。
下場完全可以用慘烈兩個字來形容。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就聽到周喬沉冷而又透著不易察覺的危險,“阿宇,你在我身邊跟了那麼多年,應該很清楚我什麼性格。”
那名叫阿宇的手一抖,“對不起,老板。”
周喬坐在書桌前,一邊做著試卷一邊回答:“江氏的事你查了嗎?”
“已經查過了,江暮韞那邊沒有任何動靜,他現在人在國外,估計得過完年之後才會知道這件事。”
周喬心想,怪不得這麼久江氏的人都遲遲沒有動作。
“您打算怎麼做?”阿宇問道。
周喬用筆輕點了幾下卷麵,才道:“既然撞上了,不打一場,豈不是可惜。”
“還打?”阿宇頓了頓,壯著狗膽,小心翼翼地道。“其實江總……挺好的,當初您要是答應下來,現在兩家的資源您能隨意動用。”
周喬輕笑了一聲,“你覺得江暮韞會給一個交易品操控江家資源的權利?”
阿宇不死心,繼續道:“可萬一江總願意幫您呢?”
“可惜,沒有萬一,而我也不需要這個萬一。”
周喬這話說得冷酷,而又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