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鬨騰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後,劉助理被追得實在追不動了。
但架不住那個中年男人體力好,一直死命地追趕著,像是要和他們拚了老命似的。
最終沒辦法,他隻好無功而返地帶著法務部的那幾個人逃出了那片老房區。
那一行人被追得狠,原本鋥亮的皮鞋,筆挺的西裝褲上此時全都被濺上了黃泥,看上去狼藉一片。
那些人雖是子公司的人,可向來都在坐在辦公室裡的。
哪裡有過這種待遇。
結果現在,為了這件事,他們一趟趟地跑,一趟趟地被追趕。
弄得比建築工地上的農名工都不如。
越想越是覺得自己憋屈不已。
“劉助理,不是說周小姐來了,由她來解決的嗎?為什麼剛才都鬨成這樣了,也沒看到她?”其中一人率先開口詢問了起來。
有他開了這麼一個頭,其餘人自然也馬上詢問了起來。
“是啊,她到底準備乾什麼啊?”
“這周小姐到底行不行啊?彆不是在騙人的吧?”
“劉助理,咱們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給這位周小姐耗了,咱們得必須找到解決的方法……”
話還未說完,就被心情本就糟糕的劉助理給直接一聲嗬斥給打斷了,“閉嘴!”
一句話立刻讓周圍的幾個手下全都通通噤了聲。
劉助理冷著一張臉,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評定周小姐做事了?!”
那些人沒敢開口。
“我告訴你們,周小姐做事向來自有分寸,你們隻要聽命行事就好,其他的不要多管。”
他在周喬的手底下做過事。
所以比他們這些人更為了解周喬一些。
他知道,周喬做事從來不和彆人商討,當初鑫武那塊地,彆看法務和財務兩大部門天天被她揪著去會議室裡開會,但基本上都是她問,那些人回答。
至於她心裡的計較從來不會和他們說。
她最多就是會把一條條的命令全都頒下去,讓他們執行。
僅此而已。
因此,在和鑫武對峙的時候,也是全靠她一個人力爭了下來。
而他們則是在整件事結束之後,才慢慢、一點點地疏離出了整個情況,明白了周喬在其中到底做了什麼。
如今,她肯定也是這樣。
雖然周喬今天沒有出現在現場,但是他相信,既然這人說出口,必然有她自己那一套計較。
隻是這個計較,不到她親自說出口,誰都不會有人知道。
此時,劉助理看著身邊那些人心不甘情不願的神情,生怕這些人心裡質疑,到時候耽誤事情,便道:“周小姐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她曾經解決過總公司的事,難道如今會連子公司的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嗎?”
眾人聽到這話,心裡原本的質疑就此慢慢壓了下去。
他們沒有再廢話,而跟著劉助理上了車,回了公司打算彙報消息。
隻是回去後,他們發現不僅周喬不在,兩個副總也不在。
找員工詢問了一番,才知道那兩個人親自去了工地現場安撫民心。
原來那些民工因為聽到網上吵得沸沸揚揚的那些消息,所以有一部分開始要鬨罷工。
說是不想給這種無良的商人做事,以免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借著這股風敲上一筆。
那兩個副總因為昨天晚上會議上周喬特意說過,不能把人散了,於是就顛顛兒的趕緊去穩人心。
這一穩,就穩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把人給穩住。
反倒是讓後來回來的周喬知道了。
她立刻把那兩名副總召回,並且讓人事發出了通知。
“所有但凡想離開的民工全部按合約一次性付清……”
身旁的幾位高層聽到她的話,有些驚訝地道,“可是昨晚你明明說過不能讓他們散啊?”
要不是她昨晚的那一句,這兩位副總也不至於累死累活的和那群人如此耗費時間的周旋。
但周喬並不解釋,隻是繼續對人事主管道:“在給錢的時候和他們說清楚,一旦拿了這筆錢,從此以後楚氏永不錄用。楚氏雖然一時陷在困局,可並不是冤大頭。”
在場的人一聽,當下就明白過來她其中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