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楚氏對於這邊地方的拆建是誌在必得,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他們開始漲價。
漫天地要價。
他們打聽過楚氏,那是上市公司。
上市公司,那肯定是非常有錢了。
他們想狠狠地宰上一頓,能宰多少就宰多少。
這一刀下去,他們下半輩子就足夠了。
因此他們鬨,他們哭,他們反抗,他們死賴著不走。
每多待一日,就意味著多一分的錢。
他們千方百計為自己籌劃更多的錢。
“那孩子才兩個月,醫生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此時,劉助理低而哽咽地聲音再次響起。
周圍那些看客原本沉重的心頭又是一緊。
這輩子……不可能在懷孕?
在場的那些中年婦女們大部分都已經為人母,她們很清楚,在痛失孩子之後,還要永遠沒有孩子,這對於一個女人、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是滅頂之災。
而他們就是這一場災難的凶手!
那段時間他們的眼裡全是錢。
為了錢,他們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想對策,共謀劃,一致對外。
總之,怎麼能漲錢,怎麼做。
他們不記得有沒有對一個無辜的女人動過手。
但他們記得自己當時為了錢有多麼的不折手段。
麵對眾人的沉默,坐在地上的那女人當即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據理力爭地道:“你不要再這裡騙人了!你說我們弄的,就是我們弄的了?你當我沒生過孩子啊?!萬一是她自己磕著碰著呢?憑什麼把這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萬一是她不想要孩子,把孩子弄掉了,找你們公司算工傷呢?”
“你……你……”劉助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原本痛心不已的表情就此破功。
那女人一看到他要發怒,心頭一喜,立刻瞅準了時機就再次哭嚎了起來,“楚氏不要臉啊,打了人不道歉,不認錯,還反咬我們一口!簡直不讓我們活啦!我們一小老百姓,這是要往死裡逼我們啊!”
就這麼一個片刻的分神,原本的情況又再一次的逆轉。
劉助理完全沒想到,這女的能這樣撒潑耍賴。
一時間也有些慌了神。
以至於原本心裡所有的說辭全部被打亂了。
他站在那裡愣了幾秒,突然耳邊傳來了聲響:“不用和她糾纏這件事,說公司的情況。”
那冰冷的聲音順著電流聲鑽入了耳朵裡。
劉助理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耳朵裡帶著耳機。
那是周喬在臨下車時讓他帶著的。
儘管昨晚他做了一夜的功課,但到了早上的時候周喬還是讓他帶著這個。
剛才那些話其實有一部分都是周喬在電話那頭遙控指揮著自己說。
特彆是流產這件事。
那不過是在會議上子公司的總經理以這件事做抱怨,結果沒想到卻讓周喬一耳朵聽進去,竟然在這個時候用來發揮作用。
看到剛才那些人的表情,他當時就覺得有戲。
可沒想到,這好不容易看到曙光了,結果又被這女人給一記打了回去。
還好有周喬在電話那頭隨時可以提點著。
當下,他穩了穩心神,按照周喬的指令,麵帶怒意,“好!你說流產不是你們乾的,那潑狗血,拿鐵鍬砸人的總是你們吧?!”
“我……”
“你彆和我說沒有!”
劉助理一聲嗬直接嗬住了那女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