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什麼,她也什麼都不知道,她到現在還以為是自己失誤,讓楚千允鑽了空子。”秦匪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了自己酒杯裡,“但我卻知道。”
沈昂放下酒杯,走了過去,就要把人從地上扶起來,“我看你真的酒喝多了,腦子不清楚了,來來來,我送你去床上休息。”
“沈昂,你我兄弟那麼多年,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樣。”秦匪製止了他的動作,一仰起頭看向沈昂,狹長的眼眸裡即使過了一年多,那份犀利卻絲毫不減。
沈昂隻覺得那瞬間,背後立刻就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你應該是聽到我說我不行,所以故意把我拉到這裡來,借機把我和周喬湊一塊試試看,結果沒成功。等到返程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了楚千允這麼一個工具,你就利用了一把,趁亂擋住了周喬的視線,給楚千允下藥的機會。”
“你這是編故事呢,你……”
“然後你再告訴我周喬發燒這件事,借著關心的借口,讓我去英雄救美,最後順理成章地把我們兩個人放到一塊兒,看我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對嗎?”
雖然他做了詢問的語氣,但任誰都能聽得出其中那份肯定的語氣。
沈昂心裡頭微微一顫,即使臉上的笑開始有些變得勉強,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故作輕鬆地說:“你一個理科生,怎麼還做起文科的活兒來了。”
然而,秦匪卻並沒有給麵子的放過他,而是始終盯著沈昂。
其實昨天晚上當他從周喬那裡聽到那寥寥的幾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了一些。
因為沈昂不是一個特彆斤斤計較的人。
在京都那個圈子裡,他玩兒的好,吃得開,無論下麵的,還是上麵的人,他都非常客氣。
隻有真的得罪了他的,他才會動手。
一般情況下,對方在已經說明情況,並且表示歉意之後,不觸犯到他人身安全和財產情況下,他絕對不會揪著不放。
所以,當周喬說沈昂得理不讓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裡麵必定是有問題的。
隻不過,那些東西都隻是他憑空猜測,沒有證據,也沒有親眼看到,不好就這樣武斷的做決定。
為此故意昨晚留了那些話,試探他的反應。
結果,果不其然,他還真是不讓自己失望。
今天整整一天,他提這件事不下二十遍,想儘方法的套話。
這一舉動已經完全側麵驗證了自己的設想。
他真的參與在了其中。
就為了驗證他到底行不行這一件事。
半蹲在他身側的沈昂在他那銳利的目光下幾乎無所遁形,臉上那個勉強的笑漸漸的撐不住了。
他抿緊了薄唇,許久後,才點了點頭,道:“是,我承認,我是故意讓楚千允下藥的,以此做試探。”
秦匪的眼眸頓時半眯了起來。
沈昂一看到他不悅的神情,馬上就再次出聲,“但這不能怪我,誰讓你不去做檢查的,我也是沒辦法隻能用這種方法來測試。”
言語裡那叫一個無辜。
秦匪看到他那表情和借口,真真是氣笑了,“測試?你拿一個小姑娘的清白和名聲來測試?”
沈昂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心裡也是很煩,“那你不是喜歡她麼,又不是不對她負責,遲早的事。”
那無所謂的態度和極度不負責的話語讓秦匪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是陌生。
在他的記憶裡,沈昂雖然愛玩兒,但在這方麵還算是有分寸。
一般都是你情我願之下,他才展開攻勢,絕對不會用藥物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去騙女孩兒。
可如今,他卻說出這種話。
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你覺得你沒做錯,是嗎?”
麵對秦匪的詢問,沈昂喝了口酒,眉眼間帶著幾分的不耐煩,“至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反正遲早會在一起,不過就是把某些流程提前了而已,又不是特彆重要的事。”
秦匪冷笑了一聲,“那如果我不打算負責呢?”
沈昂渾不在意地嗤笑了起來,像是在聽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你秦匪就不是這種人,你認準的人、認準的事什麼時候輕易放棄過。”
可秦匪卻一口咬定地問:“如果我是呢。”
如果他是這樣一個極度不負責的男人,一個就是喜歡玩兒女人的人渣,那他這樣的行為讓周喬怎麼辦?
沈昂似乎是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猛地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低垂著眼眸,冷著聲音回答:“那隻能她自認倒黴。”
秦匪的神情在刹那間陰沉了下來,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沈昂,你確定自己說的話過腦子了?”
沈昂知道他這是不高興了。
可那有如何!
這段時間他也非常的不爽,整個人都快憋屈死了!
他覺得自己像是要瘋了一樣。
於是,出言不遜的就說:“像你這樣的人,玩兒一兩個女的有什麼問題,你又不是玩兒不起!”
看著他那煩躁的樣子,秦匪沒有再說話。
他隻是坐在那裡一點點的將酒杯裡的酒水全部飲儘。
然後放下來酒杯,低沉地問道:“所以,當初你也是用這樣的語氣來說服自己出賣兄弟的,是嗎?”
沈昂正煩躁地對自己灌酒的動作一停,很是平靜的和看向了身旁的人。
秦匪這時候也和他對視著,略帶著自嘲的語氣繼續道:“你當時是不是也想著‘反正以秦家這樣身份的人,泄露個數據,也沒什麼問題’,對嗎?”
“對。”沈昂臉上的笑已經徹底消失了,隻剩下冰冷,“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