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霖皺眉,“那周喬在乾什麼?”
“按照監控上來看,是她那些員工給打暈的。”劉助理如實地回答道。
楚西霖沉默了片刻,道:“那就是說,她是有預謀的?”
劉助理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據那兩名會所員工的回答,周喬當時喝醉了,在地下車庫大吵大鬨,不肯做楚千允準備好的車,而是要坐楚千允的車子,那些員工不同意,最後被她給揍了,看上去撒酒瘋的可能性更大。”
“撒酒瘋……”楚西霖神情淡漠地抬頭,“你覺得以周喬的性子,會撒酒瘋嗎?”
劉助理回想了一下,道:“那天看她被楚千允灌就灌得好像的確挺多的,還當眾出洋相,感覺不像是假的啊。”
楚西霖冷笑出聲,“這才是最大的關鍵。”
劉助理這下反倒有些不理解了。
什麼叫這才是關鍵?
“以周喬的性子,她會看不出來楚千允找機會在給她灌酒?”
楚西霖的這一句話立刻讓劉助理反應了過來。
對啊!
周喬是什麼性子的人,哪裡會被楚千允這點小伎倆就隨意擺布?
“你是說……她故意裝醉?”當這個念頭冒出的時候,劉助理頓時眉頭皺起,“不會吧?那她為什麼要裝醉呢?”
楚西霖平冷的神色裡多了幾分微妙的沉思,“或許,她早就已經知情了。”
“知情什麼?”
“知道楚千允可能會耍花樣。”
明明楚西霖隻是平平一句話,但讓劉助理聽到後,卻心頭掀起了波瀾。
驚駭之餘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顯然他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真的是故意裝醉,那周喬就真的太可怕了。
繞了一大圈,故意假裝被灌醉,然後再借酒裝瘋,讓當時所有在場的人在不知不覺中全都成為目擊證人。
隻要能證明她是喝醉的,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有了理由。
包括換車牌。
一個撒酒瘋的人,換個車牌有什麼罪過?
沒砸車都已經很不錯了。
越想,劉助理的心間就越冷。
這份順勢而為的心機和城府,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能想到的。
她連殺人都有著最完美的借口和說辭。
“可是她這麼知情的呢?”這時,劉助理不解地問道。
楚西霖搖頭,“不知道。”
或許是楚千允身邊的人暴露出來,也可能是楚千允本人一個不經意間的一個微小的動作引起了周喬的注意。
周喬這人心思複雜又敏銳,輕易根本騙不了了她。
楚千允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不是楚千允身邊有幾名手下正在調查嗎?好好調查,務必從他們的口中挖出點什麼。”楚西霖隨後又說了一句。
“明白。”劉助理連忙應了下來,隨後就問:“但二房的股份要怎麼辦?”
楚西霖很是理所當然地回答:“楚家的股份自然歸楚家所有。”
劉助理還是有些擔心:“話雖如此,但我怕董事會可能會攪局。”
但楚西霖卻說:“二房全都死光了,自然而然由我這個第二繼承人來繼承,這是合法合理的事,他們再怎麼攪也不可能攪得了的。”
劉助理其實也是這樣覺得的,隻不把這其中有周喬摻和在裡麵攪和,他下意識感覺事情不會變得那麼容易。
“是。”
然而,就在他準備要退出去的時候,忽然就聽到楚西霖開口道:“這件事波及到一家三口的命,讓他們務必要仔細再仔細,彆那麼快就隨便放人。”
劉助理一愣,隨即明白,楚西霖這是怕周喬這時候出來,會在股份上做文章。
說到底,他還是害怕周喬的。
當下就應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