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出去的楚西霖這時候腳下的步子一頓。
他立刻轉過頭,看著那喊得歇斯底裡的人,道:“繼續。”
那護工一聽這兩個字,知道自己有望逃過一劫,心頭大鬆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背後更是因為被冷汗全都打濕了。
“快說!”
隨著楚西霖的一聲冷嗬後,這人一個哆嗦,立馬顫顫巍巍地回答:“就……就前段時間有人來找我打聽夫人的事,說是夫人以前的老朋友,還給了我好多錢和禮品,說要給夫人補身子,後來……後來聽說夫人經常睡不好,安眠藥也不怎麼管用,就說她有個藥特彆好,昨天晚上連夜送來,讓我一定要給夫人服用,這樣一來晚上就能安睡了,我想著夫人每天晚上又吵又鬨的……就、就用了……”
楚西霖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那護工一看到他鐵青的臉色,心裡一跳,趕緊補充道:“但我真的不知道那藥是毒藥!我隻當是安神的藥!我要知道那是毒藥,打死都不敢給夫人吃,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少爺!我真的是為夫人好,我沒想到對方會心思這麼歹毒!”
說到最後,她就嗷嗷地大哭了起來。
楚西霖聽著她的哭聲和喊冤聲,麵上卻沒有半點動搖。
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個護工或許的確沒有害人之心。
但說什麼為夫人好,怕是不太可能。
之前好幾次管家都給他打電話彙報,說自己母親大晚上不睡覺,又哭又叫,有時候一晚上要折騰好幾回,弄得那些護工們累得不行,要求再找兩個日夜看護才行。
隻怕這人是嫌自己的母親煩了,所以就想著正好一邊中飽私囊了那些錢財,一邊還有這樣的好東西讓母親閉嘴安靜下來。
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當下,他冷著一張臉,質問道:“那為什麼藥瓶子會在我母親的手上!”
那護工聽到這話,眼皮一跳,開始支吾了起來,模模糊糊怎麼也回答不清楚。
楚西霖見她如此這般,耐性幾乎告罄,怒喝了一句,“說!”
對方被嚇了一個激靈,當下不敢再隱瞞,哆哆嗦嗦地就全招供了,“我……我早上的時候去看的時候,就發現她死了,但我怕……怕到時候查的時候查到我身上,我就……我就趕緊把藥塞在她手裡,裝……裝成她自殺的模樣……然後再讓另外一個護工來叫人……”
隨著她每說一句,楚西霖的臉色就黑一寸。
最終滿臉的陰霾之色,大有風雨欲來之意。
原來這裡麵還有這樣的事存在!
“你倒是聰明的很啊。”他猙獰冷笑道。
那護工心裡頭畏懼不已,連忙求饒道:“我真的不知道這藥是毒藥,我如果知道,肯定不敢這樣做!少爺,您就是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殺人啊,我那都是被蒙蔽的,是……是那個人害我,是她害我!我是無辜的,那人根本……根本就是想借刀殺人!”
隨著這一句話說出口,楚西霖便隨即問道:“那人是誰?”
那護工哭嚎著回答:“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是她,是那個賤人害我啊!她每次來都給我好多好東西,然後打聽夫人的情況,出手很是闊綽,我以為她真的是夫人的朋友,誰想到她竟然要殺人,這個殺千刀的賤人!”
楚西霖眉心一皺,“有錢?”
護工連連點頭,生怕楚西霖不信,就道:“是啊,她給我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有一盒人參我讓我兒子去問過價格,說是要十幾萬呢。”
十幾萬的人參?
如此的大手筆……
楚西霖心中模模糊糊間有了一個不確定的人選。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