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裡卻非常清楚,要從盯到救,必然花費了不少的人力。
這人應該是從一開始從自己這裡得到消息後,就馬上派人去盯梢了。
否則不可能這麼及時,隨時等著楚西霖動手後,再把人給弄回來。
於是,她眉眼沉冷地望著身邊的人,問:“你想乾什麼?”
秦匪笑道:“不乾什麼呀,我隻是覺得你需要這兩個人,就幫你盯著,誰讓你沒值得相信人幫你做事呢。”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相信你。”周喬隨即就要掙脫開他握著自己的手。
秦匪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手,轉而撐著下巴,歪頭問:“咱兩師生一場,這點信任應該還是有的吧?”
周喬是真的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做這些吃力且又麻煩的事情。
“你到底想乾什麼?”
秦匪見她眼神逐漸冷銳起來,帶著滿滿的戒備,便不著調地輕笑了一聲,“彆想太多,我就是希望我的學生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然後頓了下,立刻收起了笑,點了下她的腦門,“考試!”
這一個急轉彎轉得周喬有些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正愣了下,就聽到秦匪繼續道:“你這樣每天請假,期末是打算掛科嗎?”
“……”
“還有你的競賽也要集訓了,你這樣可怎麼辦啊。”
周喬被他這麼一提醒,下意識地問道:“什麼時候集訓?”
秦匪神色停頓了一下。
事實上,他哪裡知道什麼時候集訓。
這種東西他壓根就不關心。
他眼下隻關心兩件事。
沈家、以及周喬。
至於競賽這件事,他其實覺得周喬打心眼裡是不在意的。
之所以會在意,她應該是在意那筆獎學金。
於是,他隻能說個大概道:“估計應該是期末結束後,去其他市集中訓練吧。”見周喬又開始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秦匪就趕緊道:“說實話,我也沒辦法,為了給你創造出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我作為老師也是操碎了心啊。”
周喬:“……”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呢。
不過,信不信也無所謂了,她索性套起了話,“那你希望我怎麼做?”
“這是你的事,我隻幫你抓人。”秦匪一臉無謂地道。
周喬試探地說:“那我帶著這兩個人去找楚西霖?”
秦匪揚眉,“你應該會想到比這個更好的方式。”
周喬眉頭皺起。
比這個方式更好?
難道是……
“你當時不是希望老夫人和他自相殘殺嗎?眼下有人正好送上門。”這時,秦匪又說了一句。
瞬間,周喬就立即明白了過來,“你想把人給楚琅。”
秦匪很是無辜,“這哪裡是我想,分明是老夫人當時是這麼想,否則這位傳說中的三爺不會這個時候出現。”
他作為旁觀者,分明已經將楚家的這盤棋局全都觀察得清清楚楚。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說出人性本惡這四個字,就已經預見會有今天的局麵。
看她又用那種探究打量的眼神看著自己,秦匪便“我出這個主意主要目的還是讓你專心考試,學生嘛,考試萬歲。”
周喬這下已經懶得用眼神去懷疑了,直截了當地就是一句,“借口用過太多次了,很假。”
說著就從小板凳上作勢起身。
不料,這時秦匪卻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周喬的手。
他還是那副懶懶散散地笑,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上去有些執著,“那要不然我說個不假的?”
周喬怔了下,隨後就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果斷一句,“不想聽。”
秦匪深深地歎息,似真似假地無奈道:“看吧,是你自己不想聽,那我隻能用這個借口了。”
周喬站在那裡,神色冷淡,“我不喜歡按照彆人的規劃路線,那兩個人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就要轉身走。
但秦匪卻在這個時候說:“你不是不喜歡,你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