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武麵露難色,“這個……”
楚琅見了,似有些不解地詢問:怎麼,合約還有問題?”
鑫武擺了擺手,“合約自然是沒問題,我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
在看到他如此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樣子,楚琅臉上的笑容就此慢慢淡去,“鑫總不會是想違約吧?”
鑫武一聽,連忙解釋道:“違約是不太可能違約的,我這次真的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的,我……”
可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楚琅給打斷了,“鑫總,這些場麵話就彆說了吧。論誠意,我想我的誠意也應該不小了,你對我大侄子、對楚氏做的那些事,我可都既往不咎了,額熱切現在還頂著董事們的壓力,硬是給你開了後門。”
鑫武被他這番話說得多少也有些心虛,額頭有細密的冷汗冒出,“是,楚總的誠意我肯定是看到了,也十分的感激。”
楚琅當下就重新笑了起來,“既然感激了,可千萬彆讓我裡外不是啊。”
鑫武連連表示,“不會不會,案子我們肯定是要接下來的……”
“彆說但是。”楚琅像是早就知道一樣,似真似假地道:“我剛上任還不到一個月,可沒見過資本市場的醜惡,千萬彆讓我心寒啊,我這個小心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聽到這話的鑫武在心裡不禁暗罵了一句,這他娘的是紈絝子弟?
這根本就是一個老滑頭啊!
簡直比楚老爺子還要精明滑頭。
說起話來完全拿捏得人死死的,半點借口都尋不出來。
最終隻能乾笑了兩聲道:“楚總真是愛開玩笑,這個案子我肯定是接下來的,這點毋庸置疑。”
“那就好。”楚琅臉上重新展露出了笑顏,隨即就將手裡的合同再次遞了過去,“那就簽約吧。”
鑫武一看到那合同就頭疼。
原本想儘辦法都想弄到手的合同如今竟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都怪他,頭腦一時發熱,竟然胡亂喊了天價。
以至於到現在反倒讓自己進退兩難。
見楚琅如此堅持,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金額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楚琅瞬間笑容儘褪,“金額?金額有什麼問題嗎?這七十五億的價格可是鑫總你自己喊出來的,我可沒逼著您喊啊。”
“是是是,的確是我自己喊的,但那個時候不是想表達誠意,結果腦子一熱,失控了嘛。”鑫武到底還是心虛,略有些尷尬地解釋了一番。
“所以你要跳票?”楚琅收起了手裡的那份合約,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臉上的神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了起來。
鑫武局促地回答:“不能說是跳票,就是降低一點……”
“那降到多少?”
鑫武想也不想地就脫口而出,“四十億。”
楚琅抬頭,譏冷一笑,“鑫總,我耳朵不太好,麻煩您再說一遍。”
鑫武見對方不快,也知道這件事是他們的錯,隻好退而求其次地重新改口,“四十七,就按和嶽家競爭時的價格,你看如何?”
“那我為什麼不去找雷總,他可是報出了七十四點五的價格。”
對於楚琅這話,鑫武嗤了一聲,很是不相信地道:“他那是胡亂瞎報的,他怎麼可能給的出七十四點五億的價格。”
坐在那裡的楚琅一聲冷笑,道:“那不如我去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