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他也是這麼說的。
結果那些人後續才到場,早就過了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了。
周喬一度懷疑,那些人是不是專門給人處理掃尾工作的。
但她不知道,這其實不能怪那些人。
是秦匪想著單獨陪周喬逛逛街,這才把他們給支開了。
結果沒想到,意外居然會出現。
“他們身上除了匕首,還有彆的武器嗎?”此時,被追趕了一路的周喬終於忍不住地再次開口。
一聽這語氣秦匪就覺得不對。
他側目朝身邊的人看去,見她繃緊了唇線,滿臉的不悅後,眼皮一跳,馬上道:“說不定有,所以你彆衝動。”
他知道這小姑娘的脾氣並不算好。
被這樣圍追堵截了兩次,她肯定心裡很不爽。
估計是想折返回去把那群人給揍一頓。
所以他隻能趕緊把人安撫住。
如今沈家已經是被逼到懸崖了,必然是起了殺心了,她這樣莽撞地衝回去,還是很危險的。
他不敢隨便拿周喬的命來賭。
為此,隻能帶著她一路逃。
兩個人體能都不錯,他們現在大馬路上一路逃亡,然後緊接著又跑去昏暗的小巷子裡。
眼看著好不容易就要穿過一條小巷子把人甩開了,結果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半路橫穿出了一輛車,急刹在了他們的麵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個人立刻停了下來。
幾秒後,車門一打開,裡麵坐著的人讓秦匪的神色猛然間一沉。
隨即後麵的人也追趕了上來。
為首的那個人走到他身後,立刻將一機械冷硬的頂在了他的腰後,粗喘著氣,冷笑地道:“秦少爺,請吧。”
果然,他們身上不僅僅有刀。
幸好剛才沒讓周喬真衝過去。
這是秦匪第一個想法。
隨後,兩個人被綁了雙手,被請上了車。
車門一關,車子急速朝著臨城的郊區行駛而去。
窗外的街景從樓房漸漸開始變成了樹木。
坐在車後座的人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笑眯眯地問:“阿匪,你看見我跑那麼快乾什麼?”
秦匪靠在椅背上,看上去倒也不慌亂,“這不是想給沈叔一條生路嘛。”
原來車內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京都要找的沈昌賀。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阿匪一心要置我於死地呢?”沈昌賀的臉隱沒在暗處,語氣聽上去很是不善。
秦匪輕笑了一聲,“沈叔這話我可真聽不懂了,明明是你企圖置我於死地才對啊。”
“是啊,是我想置你於死地。可惜,最後還是我輸了。”沈昌賀想到這裡,不由得咬牙切齒了起來,“這都怪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對,秦匪卻道:“沒有沈昂,我也一樣會查。”
他這話剛說完,不想坐在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周喬眉眼卻動了動。
但這一細小的動作卻壓根沒讓那兩個人察覺到。
沈昌賀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秦匪身上,眼裡帶著不甘地恨意,譏諷道:“是啊,你秦匪多聰明啊人啊,要不是你媽在中間攪和,你也不一定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一提到“你媽”兩個字,秦匪的笑漸漸淡了下去,漆黑幽深的眼底多了幾分沉意。
沈昌賀看出了他的不悅,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彆不高興了,我又沒說錯。如果不是她,你不會偷偷摸摸那麼多年,也不會最後到這麼關鍵時刻,連為自己申辯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驅逐出了京都。”
秦匪沒回答,隻是轉而換了話題,“沈叔,你這樣帶人跑過來找我,是徹底不打算回頭了嗎?”
“回頭?你覺得我還能回頭嗎?阿匪,我回不了頭……”沈昌賀從旁邊抽出了一把匕首,寒芒在夜色下透著逼人的殺意,“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