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昌賀卻依舊不在乎地說:“那有怎麼樣,彆人落後不落後和我有什麼關係,隻要我沈家能一步步往前走,直到走到京都第一世族的地位,那就足夠了。”
第一世族?
坐在那裡一時沒有出聲的周喬這時眉心輕擰了一下。
“我不管彆人,我隻管我自己、我沈家的榮耀。”
聽著沈昌賀如此直白而又自私無恥的話,秦匪額角的青筋立刻暴起,憤怒更是讓他的眼底生生逼出了血絲,“沈昌賀,我以前隻知道你為了錢、權不擇手段,可沒想到你竟然自私愚蠢到這種地步!你以為你犧牲的是彆人,但你何嘗不是這億萬人裡的一個!一旦出了事,你以為你能逃得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時候就算你坐到了最高處,你又能保持多久!”
沈昌賀嘿嘿一笑,“就算保持不了多久,但至少危險來臨時,比彆人逃得輕鬆點吧?畢竟第一世族,多少得有點優先權吧,否則為什麼京都裡的人都一個個全都坐一坐這個位置呢?”
秦匪終於明白了。
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他隻要自己活著。
其他的一切,他都不管。
哪怕犧牲掉所有人,隻要他活著就可以。
和這樣的人談理想情懷,那基本上就是在對牛彈琴。
秦匪閉了閉眼,臉部的線條繃緊,拳頭更是死死地攥緊,許久後才沉沉地開了口,“蠢而不自知大概說的就是你吧。”
對於這樣的人隻能用絕望兩個字來形容。
“你以為第一世族隻享受著無上的榮光和優先權?”他語氣自嘲。
沈昌賀冷哼了一聲,“難道不是?如果不是,那為什麼那麼多人捧著秦家,敬著秦家?所有世家可都拿你當祖宗一樣。”
這些年他看夠了秦家高高在上的姿態。
也受夠了自己隨時聽命於秦家的低三下四的。
可這些在秦匪聽來隻覺得異常可笑。
“你隻看到他們捧著秦家,敬著秦家,卻沒看到當世人需要秦家的時候,秦家做了什麼!無論是災難麵前,還是事故安危麵前,秦家又是扮演著什麼角色!”
但沈昌賀卻手一揮,全然不想聽地說:“你不用和我說這些,當初你們付出去的,我就不相信後來你沒賺回來!”
秦匪坦然地點頭,“賺回來了啊,還是雙倍的賺回!”
沈昌賀頓時一聲嗤。
眼底流露出了不屑和輕蔑。
似乎在說,看吧,我就知道。
然而,對此秦匪道:“可我有本事賺,你有嗎?”
被小看的沈昌賀不服氣地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沒有!我隻要坐上這個位置,我就能!”
不想秦匪一句話就駁了回去,“你能個屁,我不過動動手指,斷了你國外的幾個交易,你連周轉都周轉不回來,資金鏈眼下全部都斷裂了吧?”
提及到這件事沈昌賀的臉色難看至極,眼神更是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
握著刀的手猛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