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範家哪兒不好了?她身世普通,就算有楚家外姓女這麼一個稱呼,那也不過就是好聽罷了,難道楚家還真能為她撐腰啊。”
“她哪裡需要楚家人撐腰啊,她自己就能夠把咱們範家踩在腳底下。”那人看著周喬的背影,神色冷凝地道:“媽,這可不是普通女孩子,聽說董事會原本要被楚琅給撤掉,結果被她硬生生地給穩住了,隻踢掉了兩個元老。”
“那也是踢掉了兩個元老,看起來不過如此。”
老夫人對此非常不以為意。
不想就聽到她的小兒子一句,“可那兩個把持著董事會的元老一退下來,如今董事會可就名正言順地落在她的手裡了,眼下所有董事都對她唯命是從。你說,到底是楚琅踢掉的,還是她踢掉的?”
老夫人隨著這一句話,心瞬間一緊
“她這一招硬是讓楚琅給她做嫁衣。就憑這個,這個孫媳婦兒你敢要嗎?就怕真進了範家門,不止把範禹那猴子給管得死死的,也把咱們範家給治得死死的。”
老夫人被完全的給嚇住了,瞪大了眼睛,呐呐地道:“這姑娘怎麼會這般厲害?”
“不厲害也不會被楚家的老爺子看上眼啊。”
在場的那幾位範家人在聽到這番話後,原本慈愛的目光瞬間收了起來。
範老夫人更是立刻打消了孫媳這個念頭。
這樣厲害角色當範家的孫媳,治他們是小,萬一吞了整個範家,把他們趕出去怎麼辦。
不行不行,這是萬萬不行的。
老夫人這會兒不得不慶幸,還好這姑娘長得普通,沒一點特色,範禹那小子肯定不會喜歡。
否則她真得擔心得晚上睡不著了。
“媽,你彆聽小叔的,他是故意嚇唬你呢。”範禹的母親看自己婆婆臉色微微有些慘白的樣子,趕緊笑著柔聲寬慰了起來。
可心裡哪裡不知道,自家這位小叔子是怕周喬和範禹走太近,真有點什麼意思,到時候進了範家門,來奪他的一畝三分地。
哼。
真是沒見識。
周喬這樣的丫頭要真能進範家,那是祖上積德了。
範家兩個兒子,都是資質平庸的很,範禹這個孫少爺就更彆提了。
如果在這樣下去,範家隻怕將來隻是家族式微了。
但老夫人卻真的好像被自家小兒子說動了,心有餘悸地道:“你還是少讓範禹和她接觸。”
範禹的母親壓著那翻白眼的衝動,隻好道:“媽,人家其實也不想和我們接觸呢。”
說著,就朝著不遠處的餐桌看去。
老夫人也順勢一同看了過去。
就瞧見範禹此時正在周喬身邊給她端茶倒水,可惜身旁的姑娘明顯心不在焉,接了盤子之後,就隨手指了指不遠處那些男同學,把他打發了過去。
老夫人一看,心裡雖不是滋味,但多少是放了心。
*
然而這一切作為當事人的周喬一點都不知道,她隻知道眼下好不容易打發了範禹,接下來就該找嶽豐了。
隻不過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到嶽豐人在哪兒。
索性就找了個視野好,但清淨的地方坐了片刻。
可等了好久,始終沒看到人。
這什麼情況?
不是說會請範禹的舅舅的嗎?
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周喬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都快九點了,索性她不想再等下去了,隻想找個借口偷溜。
可剛準備起身要走,大廳外就有人匆忙地走了進來。
範禹的母親立刻放下手裡的酒杯,怪罪地道:“你總算來了,你家外甥的慶功宴,怎麼反倒你最後成了主角了。”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範禹母親娘家的哥哥。
也是長時間沒接上電話的嶽豐。
隻見他神色匆匆,滿臉的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事情太多,又堵在了路上。”
剛說完,他一個抬頭,目光正巧對上了站在不遠處的周喬。
兩個人恰巧一個對視。
她的目光平靜而又蘊含著深意,就這麼靜靜注視著。
隻是,隨後周喬就將目光掠過,轉身朝著一處小陽台。
這個暗示嶽豐明白。
所以沒過多久,他在打發了那一乾人等之後就過來了。
周喬手裡端著酒杯,背脊筆直地站在那裡,看到來人,便直接道:“為什麼你的手機我打不通。”
嶽豐坐在一旁,扯了扯領帶,向來沉穩的臉這會兒全是煩惱,“還不是江氏乾的好事!那鑫武的公司出了事,他們就瞄上了我,說是要和我合作,我沒同意,結果他們就對嶽家發起了進攻,嶽家好幾家資金鏈都斷了,我這段時間天天往外跑,飛機往返,哪有時間開機。”
一聽到這話,周喬的眉頭緊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