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江暮韞可不是個隨便願意吃癟的人。
在哪裡吃的虧,他必然是要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的。
所以……
周喬很快沒過幾天就收到好幾通嶽豐的電話。
不過她並不打算接。
畢竟雙方已經合作終止。
他出什麼事已經和自己無關了。
隻不過沒想到的事,他竟然……不死心。
而且不僅不死心,還偷奸耍滑到了範禹的身上。
作為範禹的舅舅,他借著來接範禹的名義在學校門口蹲守著,而且還讓範禹想辦法把周喬一同請進車內。
範禹原本是不想做這事的。
他說:“喬姐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坐在車內的嶽豐不死心,便和他交換條件地道:“舅舅到時候寒假讓你去R國滑雪,如何?”
但範禹卻還是搖頭,“不是這個,我……”
“那就去M國賽車、或者Y國賽馬,你隨便選,舅舅都答應你。”
麵對這些條件,範禹始終是搖頭,他苦著一張臉,解釋道:“舅舅,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實在是喬姐脾氣不是我能隨便惹的,要是讓她知道騙我,我到時候就得被她按在洗手池裡喝水。”
當初楚西霖被按在冰水裡清醒這件事他可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那力道,差點沒把人給直接淹死在裡麵。
可嶽豐卻還是在懇求道:“你就當幫幫舅舅吧,舅舅現在有不小的困難。”
範禹很是不解地問:“你有什麼困難?”
嶽豐坐在駕駛室內,眉頭擰緊著,臉色看上去很是沉重。
坐在旁邊的範禹一看到他這樣子,心裡一個“咯噔”,然後就道:“難道公司出事了?”
見自家舅舅低著頭,沒吭聲。
那分明是默認的意思。
這下,範禹有些著急了起來,“公司出什麼事情了?”
“告訴你,你也不懂。”嶽豐眉眼沉沉,臉色一片的凝重。
“那你告訴周喬,她就懂了?她不也不懂嗎!”
可這話剛說完,他立刻反應過來。
不對。
她懂。
聽自己母親說過,周喬現在好像代理著她父親董事的職位。
而且當初楚西霖都看到她怕。
說不定她向楚家開口,自家舅舅就有救了。
“那我去和她講一下,看看能不能行!”
範禹對自家這個舅舅還是很喜歡的,在得知他有困難之後,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機,就要給她打電話。
但被嶽豐給眼明手快地攔了下來,他連忙道:“你千萬彆說是我找她,否則肯定她不會來見我。”
範禹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
嶽豐沉默了一下,最終才回答道:“舅舅做錯了事……”
範禹原本要打電話的動作停了下來。
車內的氣氛突然安靜。
許久後,範禹下了車。
隨著那車門的關門聲,嶽豐隻當自家外甥是不願意幫自己。
歎息了一聲後,他略有些低落地坐在了車內。
隻是短短十分鐘後,車門突然被拉開了。
嶽豐見他去而複返還以為什麼東西忘記拿了,正抬頭要開口,不想那句話卡在了喉嚨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周小姐……”
而在車外的周喬在看到嶽豐的時候,就一切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範禹這小子給誆騙來的。
她當即朝著範禹看了一眼。
那目光極冷。
十分的凝重。
見識過周喬脾氣的範禹一接觸到她的眸子時,心裡頭就顫了一下,一股寒氣更是從腳下遊走上來。
他下意識地就道:“喬姐,我舅舅說有事想見你,那什麼……你們……聊,你們聊。”
隨後就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