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事情搞定了。
果然不出所料,沒一會兒他就顛兒顛兒地跑來周喬麵前,一改之前的頹廢,笑著道:“我和副總說了,副總同意了。”
“嗯。”
“但我不明白,那份合作為什麼轉讓了,才能保住嶽氏?不應該是去上下打點,處理那批違禁貨有關嗎?”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可到底沒知曉全麵,所以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其中的奧義。
坐在那裡的周喬說:“那批貨隻能為了逼你舅舅交出那份合約罷了,並不重要。”
如果不表明,就算上下打點,處理完這一批。
依然還會下一批、下下批出現。
江暮韞是不會罷休的。
當然了,她周喬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你江暮韞想得,那就放風出去,大家公平競爭。
想必他也無暇顧及其他,一心隻在那份股權之上。
這也算是給嶽豐喘息的時間了。
但範禹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字,“那個逼迫的人是誰?”
周喬抬頭,幽深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說:“誰最想要,就是誰。”
言辭間不經意地替江暮韞樹立了一個敵人。
果然,就看到範禹眉心輕攏了下。
周喬這才重新低頭做題去了。
眼看著這件事就此結束。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出現了一個意外。
那天範禹早上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出現在了班級門口,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喲!你這什麼情況啊,這眼上的烏眼青夠重的啊,這是挨揍了吧?”
“不止,還有這脖子上還有三道撓痕呢。”
“你是挨了小姑娘的揍吧?”
“嘖嘖,戰況很激烈啊。”
那些人越說越不著調,範禹聽得那叫一個氣。
“去去去,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被我姐給揍的!而且她算什麼小姑娘,她就是一潑婦,一十足十的潑婦!”
眾人一聽,竟然是範禹的姐回來了,頓時驚了。
“你姐回來了啊?”
“嗯。”
“我靠,兄弟,你保重。”
“那你可真慘了。”
“兄弟,珍重吧。”
那些人當即作鳥獸散,似乎對於這位範禹的姐姐非常的忌憚。
等人一走,他神色嚴峻的坐在周喬的麵前,“喬姐,那件事被攪和了。”
“你姐?”
雖說是疑問句,但那態度明顯已經了然於心了。
範禹頓時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他覺得周喬真的是料事如神。
感覺算命的都沒她準。
“我說過,嶽家的事不會聽外人的。”周喬神色淡淡,看上去情緒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那傻……那蠢貨蠢得要命,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範禹又氣又惱地在那兩罵罵咧咧了一番,最後才問:“喬姐你有沒有彆的辦法製她?”
周喬想了下,道:“讓你母親出麵,要麼讓她說服你舅媽,要麼讓她以嶽家女兒身份出麵放話吧。”
“我看行!”
範禹得了周喬的提議,就趕緊給他媽打電話,讓她趕緊去辦。
他心想著,有自家母親這個嶽家小姐出場,必然沒有問題。
所以打完了電話就回教室上課去了。
等放學之後就回家打算好好和母親說一下關於嶽氏的事,讓她幫忙替舅舅張羅一番。
可誰曾想到,還沒等到放學,家裡的管家就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讓他趕緊回家。
那時候範禹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趁著下課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下午去嶽氏時,被他那個好姐姐數落了一通,氣得一時人暈過去了。
當下,範禹猛地神色一變。
那張原是鼻青臉腫的臉在此時變得格外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