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麵對他的大聲警告,秦匪和周喬兩個人壓根就沒搭理他。
隻當他如同空氣一般。
“出去等會兒,很快他就會招的。”
“嗯。”
兩個人就這麼自說自話地離開了那個包廂。
在關上門之際,從那個隙縫間能看到其中一名手下大步上前,粗魯地將一塊厚布塞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用一隻手死死壓製住,不讓他喊出絲毫的聲音。
然後門就被徹底關起來了。
秦匪不想讓她看到那些東西。
儘管她看到的不比自己少。
但他還是把人送去了隔壁包廂裡,讓人重新做了一份甜品上來給她。
周喬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吃東西。
絲毫沒有因為那個人的話而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嘖。
真冷靜啊。
冷靜得……讓他都顯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
甜品時間才過半,手下的人在門口敲了敲門示意了一番,“爺,他肯開口了。”
“這麼快?”秦匪看對麵周喬都沒有吃完,皺了皺眉,道:“再去好好聊聊,過會兒我們再過去。”
那手下愣了愣,但秉持著服從的原則,當即應答了下來,“是。”
但手下不懂,周喬怎麼可能不懂。
她當即就放下了手裡的叉子,“沒必要為了我吃甜品浪費時間。”
可秦匪卻阻止了她準備要起身的動作,懶洋洋地咧嘴一笑,道:“在你身上花的任何一秒都不算浪費。”
周喬聽到這話後,身形微頓了下。
這人是不見縫插針說情話會死是嗎?
“你閉嘴吧。”
她輕瞪了秦匪一眼,然後就重新坐了下來,埋頭吃東西。
周喬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那一眼裡冷漠才多少,可羞惱又有多少。
秦匪隻覺得那一眼刀像是“咻”地一下,就此擊中了他的心臟。
實在是太美好了。
他眼角眉梢都潛藏著笑意。
十分鐘後,周喬終於吃完了甜品,兩個人再次走了進去。
就看到屋內原本還叫囂著說違法的人這會兒正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裡,額角青了一大片,臉上更是鼻涕眼淚一大把,哪裡還要剛才那副死鴨子嘴硬的表情。
秦匪依舊恍若未聞一樣,笑眯眯地重新坐了下來,主動開口地詢問了一句,“怎麼樣,肯泄露商業機密了嗎?”
那個人被打得早就被嚇傻了,連半點掙紮都沒有,“是葉靜雲!葉靜雲!是她給我爆料的,她彙錢的時候我看到對方的彙款賬戶了!你沒告錯人!是她,就是她!”
周喬眉心輕蹙了下。
沒想到自己本來想找個替罪羊來替自己消災擋難的,結果誤打誤撞,竟然這裡麵還真的有這人的手筆。
不過,這人倒是真的不怕死。
都被警告過了還敢這樣做。
看來是真想死。
正當周喬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就聽到坐在那裡的秦匪一句話讓她回了神,“除了她呢?”
蹲在那裡的人微怔了下,顯然沒料到對方竟然會說這話。
他下意識地偏過頭,轉移了視線,弱弱地道:“沒有了……”
但在場的那兩個人見慣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
可以說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就憑他剛才那細微的動作,兩個人就能確定,這人在撒謊。
而在這個時候,到現在為止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周喬說了第一句話,“楚琅在裡麵扮演什麼角色?”
她覺得,如果隻是葉靜雲在其中攪和,根本不可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
而且她也製造過幾場輿論風波,這裡麵燒錢著呢。
葉靜雲家境在七班不算最好的,要是隻憑她的零花錢,根本禁不住這樣燒。
所以這裡麵肯定還有人在其中協助。
而能有這樣的財力,還專門針對她的,除了楚琅,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再加上楚琅在這件事一爆發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趕出去。
這般舉動,實在不得不懷疑他。
但讓她意外的是,那人卻不屑地哼道:“他?他根本就不相信我那些話,但凡他肯給我錢,我也不至於爆這個料。”
這話讓周喬一愣。
所以,楚琅沒參與其中?
這不可能吧。
要是他不參與,誰會花這麼多的錢來燒呢?
周喬思索了片刻,最終暫時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沉聲問道:“你和他談過?”
那人頂著一張色彩繽紛的臉,哀嚎道:“當然了!你是楚家的人,我為了一個爆料平白無故得罪楚家,我還活不活了?”
這樣一來,那就更奇怪了,資金這麼大,按理說葉靜雲根本做不到才對。
當即,她神色一冷,脫口就道:“你背後還有人。”
她眼色如刀,鋒利地朝著對方迸射而去。
驚得對方心裡頭一顫,說話都結巴了一下,“沒……沒有了,哪有人啊,就葉靜雲一個!”
秦匪看了,再次起身,對身旁的人說了一句,“在找人和他談談。”
然後就準備帶著周喬出去了。
蹲在牆角的人一聽到他又要讓人談談,那份害怕和恐懼立刻從心中騰升而起。
還要談?
不不不,不能再談了!
再談下去,他就得談死了!
一想到剛才自己被人架著挨揍時連喊都喊不出來的窒息感,以及那讓人戰栗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