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周嚴俊這事兒周喬以為在秦匪的連消帶打的嘲諷下也就消停下來了。
可誰知道,並沒有。
這人竟然並沒有因為秦匪的諷刺而就此放棄,相反,他居然親自以周喬父親的名義去了學校找俞商聊關於周喬的事。
一開始俞商還不認識這位。
還是周嚴俊自曝了家門,這才聊了起來。
隻不過,他一開口就說周喬在學校外麵被一男人給騙了。
俞商是受到過校長特彆關照的,說要好好照顧好周喬,畢竟下一屆的生源全都指望著周喬這次的競賽考試。
一聽到被騙兩個字,當即“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這可到最後關鍵時刻了,周喬絕對不能因為什麼早戀不早戀的問題,被影響到啊!
但他又怕把周喬喊過來問話會引起孩子的逆反心理,到時候原本隻是一個誤會的事鬨大了,反而給周喬帶來不好的影響和情緒。
所以,俞商在周嚴俊的幾次把人喊來當麵對質的情況下,他腦子很清醒地按捺了下來,順便把周嚴俊也按下。
“咱先不急啊,你仔細說說怎麼就發現這一情況了?”
周嚴俊坐在那裡,臉上是一副焦急到不行的模樣,“這還用發現?我來接她的時候,就親眼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那男人還唬我,說什麼是競賽老師,要帶她去訓練,這不是拿我當傻子嘛!”
俞商聽到後,趕緊叫停,“等、等一下!什麼競賽老師?”
“就是一個自稱自己是競賽老師的男人說什麼訓練要遲到,這不是在糊弄我嗎?我根本就沒聽說過競賽老師就輔導一個學生,還專門接送的?”周嚴俊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昨天真的是太蠢了!
居然就被那人說了這麼幾句話,就被糊弄過去了。
可這個時候,終於聽完所有之後的俞商這才反應了過來,當即道:“周喬的競賽老師,的確是專門一對一輔導的。”
周嚴俊一愣:“啊?”
“周喬的天賦很大,一般的普通老師沒辦法來教她,所以我們特意找了一個老師來單獨訓練培養。”俞商說完,隨後不解地問道:“難道周喬沒和您說過嗎?”
“她還真有一個競賽老師啊?”周嚴俊這下真的有點傻眼,但又怕在老師麵前顯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太稱職,就趕緊道:“這孩子可能和我不是特彆親,學校裡好多事兒都不願意和我說,但每次看她一直那麼晚下課,就多少不放心,過來接她。結果這才知道了這件事。”
“你放心,這個老師聽說是校長親自找的,能力很好,好幾次都陪周喬去參賽,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老師。”
這邊的俞商在不斷的給秦匪說好話。
隻是這番話要是被周喬聽到的話,估計得給一記白眼。
就秦匪那德行,還負責任的老師?
他們要是知道這位負責任的老師私下裡一直在挖牆角,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不知道俞商還會不會這樣說。
此時,周嚴俊感覺自己完全鬨了個沒臉,但想著自己來都來了,索性還是問個清楚的比較好,就道:“那這個老師除了教競賽之外,還擔任什麼嗎?”
俞商搖頭,“沒了,他是校長特意找來給周喬訓練競賽的,這是他唯一的工作。”
周嚴俊趁此機會果斷道:“那他們為什麼要跑出去,訓練不在學校嗎?”
“這個要看他們的教學方案了,如今馬上就要衝刺了,秦老師一直想方設法的找各種競賽題給周喬,他們有時候出去找題目也很正常,畢竟周喬這孩子的天賦和潛能的確和其他高三的孩子不同,她可是全市第一啊,省內考試也是因為生病,空了一題,這才掉了名次,如果按正常的情況,她肯定還是第一。”
周嚴俊在聽完了俞商這一連串的言辭後,有些震驚了,“這……這麼厲害的嗎?”
俞商:“當然了,重金聘過來的。”
這下,俞商有些奇怪了。
那時珺說什麼親嘴啊?
真的是,害得他白費心思。
周嚴俊鬨了這麼一通,最後還是鬨了個沒臉,灰溜溜的走了。
後來俞商還是特意把周喬給叫了過去簡單聊了幾句,周喬才知道這些事兒。
她對於周嚴俊的不請自來算不上有多大的反應。
反正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這日子是過不了多太平的。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過兩天,楚琅突然莫名其妙突然放話出去,說是老爺子這兩天身體好轉,一開口就悲痛家裡人丁凋零,希望楚琅能夠早點結婚,為楚家開枝散葉。
於是說是打算聯姻,不讓家父太過憂心。
就此借著自己的生日舉行個宴會。
可這話周喬怎麼可能信。
老爺子吃了那藥根本不可能還會好轉,不死不活地躺著已經是拚儘了所有頂尖醫療成果了,楚琅拿老爺子來說話無非是找個理所當然的借口罷了。
這次楚氏出了那麼大的事,口碑跌得稀碎,眼下公司董事們也全都是新鮮血液,公司內部現在都處於一種混亂期,他急需要一個合夥人來和他捆綁在一起。
那麼什麼能夠完全捆綁呢?
自然就是美名曰的聯姻了。
說白了,就是把自己收拾收拾,洗乾淨了拿出去明碼標價的賣。
有了女方家的支撐,那他在公司裡自然而然的就坐穩了。
這種手法在家族企業裡非常常見。
家族中的孩子彆看過得恣意瀟灑,錢可以隨意揮霍,但他們的人生大部分從出生開始那一秒就確定了,要麼繼承家族,要麼就是為家族所用,將自己的一切都變成可利用的工具。
包括她也是這樣。
不過楚琅如今就迫不及待地想用這一招,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真逼得不行了。
隻是在周喬眼裡,無論他怎麼蹦躂,楚氏最終還是會被犧牲。
從江暮韞盯上的那一刻,從被她盯上的那一刻開始。
就注定了。
周喬對於這種早就預見的事沒有半點興趣,反正無論他找誰,最後楚氏都得完。
所以她壓根不關心他去找誰。
可架不住楚琅非邀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