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直氣壯的真是讓楚琅連話都說不出來。
瞬間,氣氛凝固。
還是其中的兩位新來的董事趕緊開口打圓場。
“那個我看流程好像都差不多了,要不然暫時就先到這裡?”
“是啊是啊,好像該說的也說完了,楚總休息休息,接下來就讓下麵的人去實行看看,相信這次肯定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了。”
有了這兩位的打圓場,氣氛這才鬆緩了一些。
會議也就此散去。
周喬自然率先往外走去。
她因為想要避開那些人,所以先去了一趟洗手間,等再出來時樓道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直到進了電梯,打算下樓的時候發現,江暮韞竟然剛剛從會議室裡走出來。
就這樣,兩個人又該死巧合的同處一室。
封閉狹小的電梯裡,兩個人並肩而立。
他身後站著一名助理。
看上去周喬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顯得有些單薄。
不過也隻是看上去而已。
周喬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看著顯示屏上數字不斷的跳動著。
過了幾分鐘後,就聽到“叮”地一聲,電梯門終於開了。
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原本周喬以為也就這樣結束了。
但當她剛跨出電梯門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了江暮韞靜水流深半的一句,“周小姐的性子還真是彆具一格,怪不得那麼得他喜歡。”
周喬腳下的步子不停,隻當沒聽到地往外走去。
江暮韞也不介意。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朝著楚氏大樓門外走去。
周喬有心想要甩開身後的人,快走了幾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憑空響起了一陣尖銳而又刺耳的大喊:“時珺——!”
這一聲喊立刻讓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轉過頭看去。
周喬更是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結果就看到一道黑影直直地向她撲了過來。
同時,在春日陽光下一道寒光折射進了周喬的眼裡。
有刀!
“我要殺了你!”
當這個想法出現時,那個聲音恰巧就此驗證了這一點。
於是,在對方衝過來的瞬間,她幾乎本能地極快的速度往後了幾步,緊接著旋身一腳飛踢了過去。
直接一腳踢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
當場人直接被踹翻在地上。
那速度快得連保安們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全程眼睜睜地看著這一畫麵。
此時,在大廳正在閒聊的唐呈反應了過來,趕緊喊道:“你們是木頭人啊,還不趕緊把這個鬨事的人抓住!”
站在門口的兩名保安隨著這一聲嗬斥才清醒了過來,連忙衝了出去,想要去抓人。
但被踹到在地的人明顯反應比他們都快,她在昏沉了一下之後,就重新從地上爬起來,抓緊了手裡那把刀,打算第二次的攻擊。
唐呈不敢衝出去阻攔,隻能站在大廳裡麵高聲大喊:“攔住,快攔住,快攔住這個瘋女人!”
結果引起了大廳裡所有人的關注。
那些人很快就聚集在了門口。
有幾個見義勇為的男員工見兩名保安不行,就馬上跑了出去,一起幫忙。
到底對方人單力薄,隻靠著自己的蠻勁在抵抗,可時間一長,幾個男人一擁而上,那人就支撐不住了。
很快就被兩名保安給控製住了。
唐呈一看到人被製止住了,這才忙不迭地門口走了出來,連忙站在周喬麵前噓寒問暖地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周喬站在那裡,神色平靜,“我沒什麼問題。”
而此時不遠處那個被控製的人在確定自己無法掙脫開口,開始歇斯底裡地衝著周喬激烈地咒罵了起來,“你這個賤人、賤人!”
周喬這個時候才算是看清了來人是誰。
竟然是假時珺。
在消失了那麼幾天後,再出現竟然會是這樣的出場方式。
倒是讓人不免感覺奇怪。
唐呈聽著她的叫囂,當下就喊道:“還不趕緊把她牢牢抓住!免得到時候傷了人。”
那兩個保安隨著那一聲命令,連忙死死把人控住。
隻見“時珺”不管不顧地衝著周喬大聲叫囂道:“賤人,你居然想害我?!你這個連倫理道德和底線都沒有的女人,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救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站在那裡的周喬在聽到她後半句話的時候,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她想到還在大廳裡的江暮韞。
於是,二話不說她甩開唐呈,大步走了過去,就當場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時珺”當場被打歪了半張臉。
那些叫囂聲就這樣戛然而止。
在場的人都被她如此果決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隨即,就聽到周喬冷聲地道:“把這個瘋子嘴給我捂住。”
旁邊的唐呈見他們不動彈,便馬上出聲嗬了一聲,“還愣著乾什麼,快點啊!”
“是,是。”
那名員工忙不迭地伸手就一把死死捂住了“時珺”的嘴。
“時珺”咽嗚的聲從嗓子眼裡不斷的發出。
“把人立刻拖走。”
不想這時候江暮韞走了過來,淡聲阻止:“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完了!
還是被他看到了!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剛才那一聲叫嚷。
正當周喬想著要如何快速把人提溜走的時候,隻見江暮韞已經走到“時珺”的麵前,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個員工。
在被如此迫人氣勢下,那名員工下意識的就鬆了手。
就連那兩名保安也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這下“時珺”趁此機會就此掙脫開束縛,再次衝向了周喬,嘴裡不乾不淨地怒罵著,“賤人,你這個賤人!”
但這時候卻被江暮韞給即使拽住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瘋子的人。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時珺這個樣子。
想當年他在時家第一次遠遠看過這個女孩子一眼,她麵無表情地從那些長輩麵前走過。
沒有半點恭敬之意。
而那些長輩們也對她的舉動像是習以為常,甚至有幾個還主動避讓開。
那樣子,他至今都沒有忘記。
沒想到一場病下來,她竟然變成了如今這個瘋癲模樣。
頓時眼底極快的浮現過一抹厭色。
但礙於兩家的關係,再加上他們兩個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他不得不做出關懷,問了一句,“時珺,你的病好了?”
可惜,讓他意外的是,“時珺”並沒有就此停手,甚至一臉陌生地怒道:“你誰啊!你才有病,給我滾開!”
說著就一把甩開,那把刀甚至差點割到了江暮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