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母子間的談話(二更)(1 / 2)

剛走出秦宅的大門,身邊的申寶兒就迫不及待地主動開口道:“秦二哥哥,這麼久不見,你一個人在外麵好不好啊?我給你打過好多的電話,可惜都沒有打通。”

但對此,秦匪沒有回答,隻是徑直說了一句:“趕緊上車吧。”

沒得到回應的申寶兒麵色一僵,但很快就重新笑了起來,“也、也好,的確不能耽誤時間。”

當下,她就往自家車內走去,可走了沒兩步,看身後的人沒跟上來,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不免著急了起來,“秦二哥哥,你去哪兒啊?我的車在這裡。”

“我自己開車過去。”秦匪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家的車庫方向而去。

申寶兒一聽,這是要分開走啊?

那怎麼行。

她可就指望著車上那點時間和秦匪套近乎,聊天了。

這要是分開了,那還怎麼聊天啊。

當下,她就裝傻,調轉了方向跟了過去,道:“好啊好啊,我也很久沒坐秦二哥哥的車了呢,我們一起,一路上正好也可以聊聊天,解解悶。”

這話成功讓秦匪的腳步停了下來,很是疏淡地說:“我不無聊,而且我在車上還有工作電話要打,屬於秘密會議,不方便外人聽。”

這言下之意地驅逐和劃分已經非常明顯了。

申寶兒哪裡聽不懂,但她不敢引起秦匪的反感,所以故作乖巧懂事的樣子,“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擾秦二哥哥了,不過車上打電話不能太久哦,這是交通違規,要罰的哦。”

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車子裡,開車離去。

秦匪也隨後上了自己的車。

他沒找人開,而是選擇自己開車。

隻不過車子在行駛出了秦宅子後,他就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停了下來,坐在其中抽了根煙。

十點的暖陽照進來,車內煙霧嫋嫋,將他的眉眼模模糊糊的藏在了其中,有些看不清。

車內暖氣夾雜著濃重的煙味嗆人的很。

讓人感覺昏沉沉。

一根煙燃儘。

車子裡麵已經煙霧彌漫。

他才掐了煙頭,將車窗降了下來。

初冬的寒風就此灌了進去,瞬間驅散了車內的煙味。

也把他的腦子也給吹醒了。

當下,從盒內拿出了兩粒薄荷糖含在嘴裡,就此重新啟動車子。

兩個小時後,他的車子才姍姍來遲地到達了京郊的那棟彆墅門外。

剛往小花園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就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對話順著寒風鑽入了耳朵內。

“可能是在路上堵住了吧?我剛來的時候高速路上也堵的很,要不然我去打電話催一下秦二哥……”

“不用催了,他要不想來,這輩子都不要來見我。”

……

話音剛落,秦匪正巧走了進來,完完整整地聽到了整句話,他步子頓了頓,喊了一聲,“媽。”

申寶兒一看到秦匪進來,趕忙站了起來,滿是興奮和激動地道:“來了來了,丁姨,二哥哥來了。”

但丁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笑臉,“讓你過來一趟還要三催四請的,要是不想來可以直接打個電話。”

申寶兒怕秦匪一個不高興真的轉身就走了,忍不住連忙打起了圓場,說:“怎麼可能啊,二哥哥聽到您找他,在秦宅的時候彆提多高興了,急急忙忙的很,我都差點沒追上,是不是二哥哥?”

可惜,秦匪對此並沒有半點的回應,隻是對丁茹說:“沒有的事,路上堵車,耽誤了一會兒。”

然而丁茹卻並始終揪著不放地質問:“你們是一起出來的,怎麼寶兒不堵車,偏偏你就堵車了呢?”

“我沒和她坐一輛車,又打了個電話給公司,推了下午的會,想好好陪一陪媽,就耽誤了。”

秦匪這話讓丁茹多少臉色緩了一些,隻是說出的話還是帶著怨氣,“回來這麼久,我要不喊你過來,你怕是這輩子都不打算出現在我麵前了,是吧?”

秦匪低垂著頭,臉上的表情淡淡,“我剛回來,公司事情多,這兩天就忙著處理了。”

申寶兒怕丁茹還不依不饒,便主動搶了話,幫著秦匪說:“是啊,丁姨,二哥哥多忙啊,一個人要撐著一個公司,我那個大哥有我爸撐著,他還每天忙得雞飛狗跳的,更何況二哥哥一個人掌管秦氏了。”

丁茹怎麼可能看不出申寶兒的想法,看著她那副緊張到不行的樣子,原本緩和的神色這下終於恢複了過來,“你啊,就處處替他說話。”

語氣裡是不自覺的寵溺。

申寶兒感覺到丁茹的平和之後,便不再緊張了,恢複成了原本的撒嬌樣,笑得那叫一個害羞,“沒有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嘛。”

丁茹笑了下後,才將視線轉移到了秦匪的身上,笑斂起,但語氣裡已經不計較了,“行了,留下來吃頓飯吧。”

“是。”

在看到他們母子之間總算恢複正常之後,申寶兒馬上就對身後的榮嫂說道:“榮嫂,那今天可得加幾個菜才行,二哥哥最喜歡吃剁椒魚頭了,還有白灼蝦,四季豆炒肉也不能少。”

榮嫂也已經兩年沒看到二少爺了,特彆是他們母子鬨翻之後,她也十分想念二少爺,當即激動地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煮。”

“那我也跟著去,我一起幫忙,人多好辦事。”申寶兒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當電燈泡,就主動找了個理由離開。

榮嫂當下看了一眼丁茹,見夫人微點了下頭,便也就笑著應了下來,“那就麻煩寶兒小姐了。”

隨即這兩個人就退了場。

隻留下那母子二人在小花園裡。

花園房裡溫暖適宜,裡麵的花草也明顯是被花匠們精心打理過的,那一簇簇的月季花在寒冷的冬季爭相盛放,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很是宜人。

丁茹坐在鋪著絨毯的藤椅上,下半身蓋著毯子,手邊的小茶幾上煮著花茶,那叫一個悠閒自在。

可那不過是表現上的感覺。

實際上,從踏入這個小花園開始,秦匪就莫名地感覺到心裡的壓抑和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引起丁茹的情緒激動,最後導致她病情的加重。

因此他除了順服和恭敬之外,也做不到其他了。

時間隨著他們母子之間的沉默一點點的流逝著。

終於,丁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什麼時候回來的?”

秦匪站在那裡,連坐都不敢坐下,很是恭敬地垂眸,回答:“一個月前。”

“當初說了,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你才能回來,如今回來了,看樣子是想通了?”丁茹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秦匪幾乎是一眼就她的手背上貼著的膠帶,那是輸液完後留下的針孔。

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就此堵在了嗓子眼。

他沉默地上前將茶杯端了過去,卻一言不發。

丁茹見他不肯說話,明顯還是抗拒的意思,當下連接都沒有接,神色清冷地提醒:“秦匪,我在問你話。”

秦匪唇角抿成了一條線,靜默了下,才故意緩和氣氛地道:“媽,我們母子這麼久沒見了,不如聊點的彆的吧。來,先喝點茶。”

說著就再次把茶杯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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