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要麼死要麼跟我走(2 / 2)

“唔……唔唔!”

時柳兒低頭一看自己嘴裡的東西,氣得幾近暈厥。

這人竟然把、襪、子、塞自己嘴裡!

太過分了!

時柳兒這下是真的豁出去了,在那裡嗚嗚咽咽的又蹦又跳,要不是被塞著襪子,隻怕已經沒有形象的破口大罵了。

可惜,無論怎麼蹦躂,最後還是被那兩個手下牢牢控製著塞進了車內。

車子一路疾馳而去,前往時氏。

經過這麼一頓鬨騰,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時珺坐在副駕座上,看著車窗外霓虹燈光連成一條光帶不斷往後急速退去。

此時,手機裡秦匪準時發來了視頻請求。

隻不過今天晚上時珺顯然沒有時間和他聊了,隻能拒絕了請求,緊接著發了一條回複表示今天晚上有事。

秦匪很快發來了一個收到的表情,並且提醒她再晚也不要忘記吃東西,免得胃疼。

時珺經過他這麼提醒,還真的就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今天晚上忙得竟然真的沒吃飯。

於是,她在回複了一句知道了之後,就讓自己的手下在一處餐館門外停下,自己下車去點了餐。

好在這個點沒什麼人吃,出餐很快,在買完了一份晚餐後,這才重新回了車內。

車子再次朝著時氏的方向出發。

九點半,車子準時停在了時氏的大門口。

此時,時氏大樓上下燈火通明,所有員工都神色焦急不已,步履更是匆忙的很。

很顯然,這次故麗珠寶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整個時氏集團。

不過那些人一看到時珺的出現,還是會立刻點頭恭敬地喊一聲珺小姐。

畢竟這段時間這位經常出現在時氏大樓裡,所有人都很清楚,這位是誰。

至於她後麵被兩個人架著的女人……

因為時柳兒怕丟臉,故意低著頭,將散亂的頭發擋住臉,讓眾人有些無法分辨,最終那些人隻能住嘴。

不過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時柳兒的身上。

顯然是好奇,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狼狽的被時珺帶過來。

就這樣,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時珺那一行人進了總裁專屬電梯,一路直達會議室樓層。

才剛走到會議室門口,正巧就聽到裡麵傳來了時凡森的話,“現在找人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件事,隻要儘快解決,才能夠降低損失。二弟,你說對不對?”

很顯然,他誤以為時柳兒已經成功離開,所以才敢這樣說話。

站在門外的時珺頓時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把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會議被迫中斷。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門口。

時凡森看到時珺如此打斷會議,不免有些不快,不過他也不敢訓斥,隻是以長輩地姿態提醒了一聲,“會議都進行一半了,時珺你有些遲了。”

時珺嗯了一聲,難得回答:“因為去抓人了。”

抓人?

時凡森冷不丁之下沒反應過來。

直到時珺一聲命令,“把人帶進來。”

他就看到自己的女兒衣衫淩亂地被兩個男人架著拖進來,神色立刻大驚不已,愣了幾秒後才道:“柳兒?”

時柳兒激動地嗚嗚咽咽著。

時珺這會兒很是好心地將她嘴裡的襪子給拔了出來。

終於被解放出來的時柳兒當即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了起來,“時珺,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把襪子塞我嘴裡!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好歹也是時家的大小姐!你簡直目無尊卑!”

目無尊卑這四個字對於長輩來說,或許還稍稍適用一些。

但對於她們兩個同一輩的人來說,這言辭裡的輕蔑和不屑就特彆的明顯了。

擺明了就是在暗諷時珺的出身。

在場的那些董事們頓時暗暗心驚不已。

隻覺得時柳兒大概是瘋了,竟然敢這樣對時珺說話。

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吧?

就在眾人都用緊張的目光看著這一對姐妹時,沒想到率先爆發的卻是時凡森。

“襪子?”他在看到時珺手裡那個黑色的布料是襪子的時候,頓時就怒了,“時珺你搞什麼!我女兒是犯了什麼錯,你要這樣對待她?就算是個犯人,她也有人權吧!更何況她還不是犯人!”

他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女兒,心裡又氣又怒。

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

特彆是這個女兒現在還被兩個男人架著,臉上滿是淚痕地朝著自己哭喊求救道:“爸,你快救救我吧,我要被她弄死了!”

讓時凡森的麵色越發的鐵青了起來。

不過時珺並沒有搭理這一對父女,而是對時寅說道:“人是在家門口抓住的,去的時候姐弟兩個人正拿著行李箱想要逃。”

時寅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做得不錯。”

這兩父女忽視人忽視的徹底不說,時寅這話更是直接肯定了她的做法。

這讓時凡森如何能忍,他脫口就一聲輕嗬,“二弟!”

但時寅卻在這個時候意外地為時珺撐腰,“我女兒做事向來有理由,不會亂來。”

時凡森見他竟然公開站在時珺這邊,知道這對父女在利益麵前是徹底統一戰線了,當即臉色彆提多難看了,因此咬著牙,聲調都變得有些微微的扭曲起來,“把襪子塞我女兒嘴裡叫不亂來?”

時寅毫不猶豫地道:“如果亂來,也一定是你女兒不配合,她才出此下策。”

時凡森頓時氣結,“你!”

但時寅已經轉過頭對時珺說道:“入座吧。”

不過,時珺擺了擺手拒絕:“不了,你們先聊,我吃個飯。”

隨後就拎著自己的晚餐坐到了最後一排。

董事們:“???”

時寅:“……”

什麼?

吃個飯?

在場的眾人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看見她將自己手裡的那個塑料袋子放到了那個小桌板上,然後將其中的蓋子打開,一陣飯菜香味就此飄了出來。

“咕嚕嚕——”

有幾名董事也是晚飯沒吃,一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立刻就叫了起來。

搞得那些老董事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看著她旁若無人地坐在最後一排默默吃飯,那些人頓時在心裡不禁感歎,估計也就時珺才敢在會議室裡說這種話。

要是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都得被這些董事們給噴死。

眼看著原本緊張不已的會議被時珺這麼一打岔,氣氛有些鬆散,時寅輕咳了兩聲,重新將注意力拽了回來,語氣沉冷地問道:“時柳兒,你知不知道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在找你。”

果然,伴隨著這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重新都聚集在了被架著的時柳兒身上。

原本還在那裡哭得淚流滿臉的時柳兒被突然點到名,渾身一顫,說話間也變得結結巴巴了起來,“我……我手機壞了,不……不知道……”

“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時寅道:“說吧。”

時柳兒睫毛輕顫了下,心裡頭發虛,但還是嘴硬地裝傻,“說什麼?”

“看來我們的時小姐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寅也不多廢時間,轉而對自己的助理吩咐了一聲,“把所有的資料全都給她看一遍。”

那名助理點頭,拿起手邊的一份文件就要走過去。

時柳兒哪裡會真的不知道,她其實心裡很明白,故麗珠寶現在一團糟。

完全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去挽救。

所以她不敢去看。

她像個鴕鳥一樣,竭儘全力地抗拒:“不,我不看、我不要看!”

可這事兒哪裡容得下她說不看就不看的,時寅語氣強硬地道:“今天我們就耗在這裡,你什麼時候能給一個回答,我們就什麼時候結束這場會議。”

時柳兒被扣在那裡,閉著眼,嘴裡更是哭著喊著:“爸,救我!救救我!我不要看,讓他們放開我!”

那樣子就像是一個瘋子似的,完全沒有往日那副趾高氣昂的春風得意勁兒。

這讓在場的那些董事們心裡一陣唏噓。

明明在前一天她還在公司裡各種張揚。

沒想到這才一天的時間,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那些董事們看了看時柳兒,又不自覺地看了看坐在最後一排正在專心致誌埋頭和一塊茄汁排條做奮鬥。

他們有些人頓時慶幸起來,還好沒為了時柳兒得罪時珺。

否則的話,真就死定了。

就看時柳兒這幅德行,也知道這人是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了。

而把寶押在時柳兒身上的那些董事們心裡就哭唧唧了。

這下算是徹底翻車了!

也不知道,時柳兒倒下之後,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了。

在各位董事心懷各異的時候,時凡森眼看著時柳兒要折在這裡,竟然心思一動,轉變了態度,即刻就擺出了一副哀求的表情道:“二弟,你就不要逼我女兒了,這段時間為了公司,她不眠不休,身體都累垮了,腦子也糊塗了。”

時柳兒雖然在工作上蠢笨不自知,但在聽這些話的時候還是非常拎得清的。

一聽到這話的暗示,她果斷開始放飛自我了起來,她徒然拔高了聲音,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假的,都是假的!走開,都給我走開。”

時寅身邊的助理一時不察,被她果斷一腳踹在了小腿骨上,頓時悶哼了一聲,手上的力道一鬆,那些資料都從文件夾裡一張張掉落了下來。

弄得場麵亂七八糟。

時寅看著滿地的紙張,充耳不聞地再次質問:“你是說,東西是假的還是新聞是假的?”

時柳兒不回答,而是還在撒瘋地道:“假的,都是假的……拿走,快拿走!”

看著眼前這一場鬨劇,時凡森連忙地說:“你看她根本就已經不清醒了。”

時寅對此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清醒了,還知道要拿著行李箱連夜逃走?”

時凡森一臉的苦惱,“什麼逃啊,她就是那個不清醒了,所以我讓阿屹帶他去國外看病,我預約了一個精神科的專家,特意給她看看。”

說完,那邊的時柳兒為了配合著,在掙紮中將鞋子給踹飛了,“咚”地一下,鞋子落在了會議桌上。

看上去已經徹底不顧及形象了。

其實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相信時凡森這一套說辭。

剛才明明來的時候還腦子清醒,哪裡會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就變成了一個神誌不清的瘋子。

時寅自然也知道。

但他總不可能去為了這件事爭辯。

正想著要如何是好,隨即就聽到會議室最後一排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塑料袋摩擦的聲音。

時寅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隻見時珺吃完了飯正在默默擦桌子收拾,於是心念一動,出聲問道:“時珺,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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