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魚兒上鉤(1 / 2)

就這樣,三房的一部分股份也弄到了手。

時凡森當下就迫不及待地拿著那筆錢去了公司。

正如同那兩個員工所說的那樣,資金一旦到位,股價立刻就穩了下來,而且不僅穩下來,第二天開市的時候竟然還小幅度的有一點點漲幅。

這樣的效果就如同一劑強心劑,立刻讓時凡森信心倍增了起來。

果然,隻要操作的當,股市還是有救的。

時凡森天真且單純的意味著。

卻不知道,他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時珺想讓他看到的東西。

在他注資的第二天湯勝就按照時珺的命令,就做出了反應,抽調了資金彙入其中,然後操控著所有的走向,將股價硬生生地抬起來。

那幾天所有人都看著股市裡那個原本跌倒穀底的故麗竟然像是有一種死灰複燃的架勢,在一步步往上爬起。

然後再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將近半個月之後,再次層層跌落。

時凡森在看到好不容易開始大幅度漲幅的關鍵時刻竟然又掉下去了,心裡那叫一個扼腕。

不過有了這樣的漲勢,他心裡就有底了。

因為他知道,股市不至於到連救都救不了的地步。

隻要能救,那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甜頭一旦嘗上第二遍,那滋味就變得越發回味無窮。

當即他毫不猶豫地再一次打電話給時珺,表示要把時廣那部分也一並交易了。

隻是這回時珺的態度沒了之前那般痛快,而是隱隱透著不耐煩地口吻在那端開口:“大伯,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閒了?”

時凡森沒料到時珺會有這樣的態度,因為在他的概念裡,時珺應該是那個迫不及待想要股份的人,而自己才是手握主動權的人。

可眼下時珺這番話,明顯將他們之間的身份互換了一下。

他有些無法適應地愣了一下,“這……這話怎麼說?”

“如果不是覺得我太閒,哪來這麼多次的交易。”

時凡森在聽到這話後,不禁沉默了。

距離上次的交易才半個月,時珺不耐煩也的確屬於正常情況。

電話那頭的時珺這個時候再次道:“彆把我的客氣,當成無底線的容忍。”

時凡森聽懂了,時珺這是要一次性解決的意思。

但……

他舍不得。

時廣的股份他還想著要一半一半的賣呢。

更何況要一次性解決。

他不行。

可又無法說出,這是最後一次的請求。

畢竟眼下股價已經開始漲起來了,要他現在放手,他做不到。

時凡森自知理虧,但是又舍不下,所以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方式,“其實也不需要你親自來,不過就是簽個字而已,你讓你手下給我說送過來就成,我到時候……”

但話還沒說完,已經不耐煩的時珺就已經徑直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提高百分之十,你把你能給我的股份都給我,一次性了斷。”

一次性了斷。

時珺的態度已經表現的非常明顯了。

而且為了麻煩,她甚至又一次的提高了價格。

這種財大氣粗地做法,震懾到了時凡森。

他如今缺錢缺得緊,需要源源不斷的錢。

時珺這樣做,無疑在動搖他。

可是……

猶豫、遲疑,不安始終圍繞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

真的要全都賣給時珺嗎?

那可是二房、三房全部的股份。

他原本隻是想一點點的賣,隻要等到故麗起來了,他就馬上停止。

可誰想到時珺卻……

還沒有等他想清楚和時珺開口,結果電話那頭的時珺在等待了半分鐘後就直接了斷地就掛了電話。

那“嘟嘟嘟”地忙音,讓時凡森立刻回過神來。

糟糕。

這下連第三筆交易都失去了。

時凡森頓時“咯噔”了一下。

然後開始止不住的後悔起來。

時珺向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他要是錯過了時珺這難得的客氣,隻怕接下來他就要接受時珺的怒火。

而眼下的他根本連公司都無法支撐柱,時珺要是再摻和一腳,他隻會垮得毫無招架之力。

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不,這不可以。

時凡森心裡頭一慌,身體就馬上做出了反應,馬上打電話給了時珺。

可惜,時珺沒有接。

這一信號讓時凡森修到了一種不妙的味道。

他這下急了。

沒了時珺這麼個冤大頭,故麗就得持續性地僵持下去,沒有辦法運營。

到時候那筆錢遲遲沒辦法彙出去,他就死定了。

時凡森隻要想到那筆錢,就覺得很是燙手。

想迫不及待的將公司運營起來,然後將這筆錢以投資款丟出去。

當即,他忍不住又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然而,電話還是打不通。

如此果斷的拒絕,時凡森整個下午都開始變得坐立不安了起來。

在熬了一個下午後,到了晚上,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幾個電話過去。

因此,一晚上時珺都電話震動聲就沒斷過。

但她始終沒有去接。

這讓電腦屏幕那頭的秦匪注意到了,他不由得挑眉,“有人騷擾你?”

時珺看也不看桌上的手機,一直忙著敲打鍵盤,一邊和謝原說事,一邊回答秦匪的話:“差不多。”

秦匪看她遲遲不看自己一眼,於是故意道:“追求者嗎?”

時珺手上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她抬眸看向了屏幕裡的秦匪,道:“不是……”

但秦匪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什麼,問:“你是不是沒和彆人說過,你有男朋友這件事?”

“……”時珺頓了下,怕他到時候算賬,直接略過這個話題,直接回到了之前的那一個,“沒有人敢追我。”

秦匪一聽,不高興了,“為什麼?我媳……女朋友這麼漂亮,那些人是瞎了嗎?”

時珺沒錯過那一個媳字,不過她隻當沒聽到,並且刻意模糊話題,“所以,你希望我有人騷擾。”

秦匪還真的就順著她的話道:“那肯定不行!”

時珺看他已經忘記男朋友這件事後,這才回答:“是我大伯。”

秦匪一聽,就明白過來了,笑了起來,“魚兒上鉤了?”

時珺點頭,“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收網呢?”秦匪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笑問了一句。

時珺:“快了。”

秦匪像是在思考了一下,接著才道:“那過兩天我打算過來陪你?”

時珺沒想到他竟然還想過來,不禁想到了過年的時候他在自己房間裡造的孽,因此問道:“你不忙嗎?”

秦匪理直氣壯地回答:“再忙,也要陪女朋友。”

這話說得讓時珺原本要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要是忙的話就不必擠時間來’重新吞回了喉嚨口。

轉而換成了一句:“隨你。”

秦匪知道她這是同意的潛台詞,於是嘴角勾了勾,問:“那我這回還在門外等你嗎?”

這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信號。

他想要登堂入室。

時珺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不過隨即卻又想到那天大年夜的時候他一個人站在門外,凍得渾身都冒著寒氣的樣子,最終還是心軟地開口:“大門密碼是五個零。”

秦匪有些意外,“就這麼簡單?”

時珺渾不在意地反問了一聲,“不然呢?”

秦匪嘴角的笑容漸斂起,眼眸頓時半眯了起來,“你這樣不怕半夜被人破門而入嗎?”

這話明顯帶著幾分不悅和危險。

不過時珺顯然沒感覺到,並且還粗神經地說了一聲,“不怕。”

頓時讓秦匪嘖了一聲,他就知道和時珺說這些,和自己氣死自己沒有任何的區彆,索性沒好氣地直言道:“我怕!你趕緊的,現在給我去改密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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