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逼供(1 / 2)

時珺像是沒看到他的表情一樣,在看到時廣清醒之後,就讓在場的那些手下全都退出去。

等到那破舊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之後,她才重新找了個勉強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隨即就輕描淡寫地說了聲:“三叔這一路辛苦了。”

“是你?”

時廣這會兒腦子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他想起來自己當時正在家中喝茶,結果收到噩耗,自家大哥猝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這一消息驚他當場就把茶壺也給打翻了。

當下就馬上派人開車,打算親自去問問情況。

結果就在醫院的太平間看到了時凡森的遺體。

他臉色青灰,身體僵硬,早就死得是透透的了。

時廣頓時傻了眼。

先彆提自己的股份全都被賣了的錢全都打了水漂,如今時凡森一死,沒了這個大哥,就單憑他一個人,時寅肯定不會容他在時家放肆。

但如果離開時家,故麗珠寶的倒下,境外那些人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

這一來一去,前後夾擊,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於是,那幾天他在家裡坐立不安,就怕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會不保。

最終沒辦法,他覺得不能自己坐以待斃,就想著先帶東西跑路再說。

隻要躲過這一場劫難,之後他就能在國外隱姓埋名地瀟灑過日子了。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當他買好機票拖著行李打算跑路的時候,在洗手間被人一棍子打暈,然後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眼下看到時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很明顯,就是時珺找人把他給綁來的。

“你瘋了?你叫人把我綁過來乾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時廣一邊嗬斥,一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很可惜,時珺的人就是怕他會逃跑,早在飛機上的時候就給他打了一針。

眼下藥效沒有完全過去,渾身無力,彆說跑了,就是這樣坐起來都十分的困難。

時珺看著他因為想要努力使勁兒而被憋得青筋暴起的樣子,繼而冷漠地道:“時凡森死了,我現在隻能找你。”

時廣簡直不能理解她這話,他粗喘著氣喊道:“他死了,你找我有什麼用!我又沒得罪你,更何況我們兩個不早就敗在你的手下了,連同股份都一並全都賣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越說越覺得時珺根本就是故意在找茬!

可當他抬頭看向時珺的時候,那一雙漠然的眼睛心裡莫名打了個突突。

眼下的他又有什麼資本和時珺爭執。

萬一弄得時珺一個不高興,直接把他乾掉……

畢竟這種事她也是乾得出來的。

所以隻要想到這裡,他立刻就硬不起來,以至於最後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下來,“我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利益可以給你了,你……你……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

時珺神色淡淡,“三叔想多了,我不是要殺你。”

時廣一聽不是殺他的,原本還緊張不安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那你用這種方式把我弄過來乾什麼?”

時珺說話很是客氣,“我有一點疑惑沒解,希望三叔能替我解惑。”

時廣心思一鬆,嘴上就沒個把門,“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嘛,我能給你解什麼惑啊。”

結果話音剛落,時珺冷冷得一記眼神飛了過去。

時廣心頭一緊。

大意了。

竟然敢在她麵前吐槽,這不是找死麼!

於是,他忙不迭的重新求饒道:“時珺啊,三叔玩不過你,三叔認輸行不行,三叔說真的,隻是想平平安安過個晚年就可以了,你要覺得我在時家礙你眼,你直接說,三叔可以走,可以馬上就走,三叔真沒那個本事來給你解惑。”

時珺沒那麼多時間和他廢話,因此直截了當地就問:“三叔,我想知道你們到底在給誰洗白那些錢。”

原本還想著就此求饒的時廣倏地瞳孔緊縮,嘴巴微張了下,卻一字都說不出來。

她……她知道了……

她竟然全都知道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是這樣呢!

他們明明藏得那麼隱蔽,怎麼會被她發現的呢?

這不科學!

這太不科學了!

時廣那顆本就不安的心這回惴惴不安到了極點,以至於他心虛得結結巴巴地道:“什……什麼洗……我隻洗衣服……錢怎麼能洗啊,錢要洗白了,那錢都爛了,還能用嘛。”

從頭到尾他連頭都沒敢抬起來。

就一直低著頭。

那是肉眼可見的心虛。

時珺也不生氣,一般逼問的時候第一次基本上都會失敗,她已經習慣了,“看來三叔是不願意告訴我了。”

時廣就渾身一顫,“我、我沒什麼能告訴你的啊。”

時珺像是了然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

時廣還以為時珺這是難得發善心,就此放過他的意思。

頓時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就看到她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刀。

那冰冷的鋒芒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一抹銳利,看得時廣心頭一寒。

他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天時珺帶著時至敬腦袋回來的場景。

驟然間,麵如土色。

她……

她不會真的也要這樣對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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