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麼大的排場,秦匪忍不住地問:“你安排了這麼多人?”
七八輛的車子,二十多個帶著武器的手下。
說真的,就是現在不走,反攻傑西森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秦匪到底沒有這樣做。
他不舍得把時珺暴露在這麼危險的境地之中。
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
正張開準備說話,就聽到身邊的時珺用很是冷靜地語氣說道:“不多,這些人都給你。”
秦匪一愣:“全給我?”
而車內時珺的手下也不禁震驚自家老板的隨意。
這裡麵整整二十多個人呢!
全送出去?
那他們這些怎麼辦?
為了愛情,都不考慮自己了嗎?
但時珺卻說:“眼下我已經不是他的主要目標人物,護你比較重要。”
時珺的手下:“……”
果然,愛情使人衝動。
連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不過這些人不敢明著吐槽,隻能默默在心裡記恨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藍顏禍水。
好在藍顏禍水心裡還是惦記著自家老板安危的,果斷拒絕:“不需要,我這裡的人手足夠。”
結果這下輪到秦匪那些人著急了。
在他們的心裡,什麼人都比不上秦家繼承人安危這件事更為重要了。
所以剛才時珺說把人全部交給自家主子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意外。
他們覺得,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結果,自家主子竟然放棄了這一保護。
這讓他們禁不住有些著急了起來,可他們又不敢出聲。
好在時珺還是很給力的,當秦匪說完之後,就冷冷道:“彆和我爭了。你要不願意,那我來斷後。”
秦匪當然不可能同意她來斷後這種做法,當即嗬了一聲,“你胡說什麼!”
時珺瞥了一眼窗外的那些人,然後才對秦匪道:“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胡說。”
秦匪梗了下,知道小姑娘是個敢說敢做的人,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起爭執浪費時間,於是隻能退了一步,“行吧,我要你一半的人手,其餘的保護你。”
隨後車子一停,他就把時珺帶上了另外一輛車上,“快點走吧。”
時珺點頭,利落上了車。
秦匪替她關上車門後,也隨後上了另外一輛車。
幾輛車分彆朝著左右方向而去。
時珺透過車窗看著其中一輛逐漸遠行的車子,眉眼沉冷,對身邊的人吩咐:“讓他們把人護送去機場。”
手下的人點頭:“明白。”
原來時珺根本沒打算讓秦匪摻和其中。
秦匪絕對不能出事。
特彆還是以為她而出事。
所以她騙他,不僅把自己當成目標人物,甚至早已和手下提醒,直接把人送去機場,不要參與這場混戰之中。
而後麵徹底掃清障礙追上來的傑西森那最後兩輛車各自朝左右方向而去,擺明了就是兵分兩路,又和他玩兒一出真真假假。
這他媽是玩兒上癮了?!
傑西森心裡正惱火呢,結果身旁有個不怕死的居然還多嘴,“老大,他們分開走了!”
結果被傑西森一耳光打了上去,“你當我瞎,看不見啊!”
那位手下可憐得被無緣無故地成了他的出氣筒。
“媽的,我還真是小看了秦匪了,來南邊居然敢帶這麼多人。”傑西森出完氣,就對著身邊的人道:“給我分兩邊追!”
手下握著方向盤,有些遲疑,“那我們追誰?”
傑西森也立刻被問住了。
是啊,他要追誰啊。
要是沒追到正主,被他們玩兒一出金蟬脫殼,那今天晚上就全白搭了。
傑西森的車子開到岔路口,正糾結呢,結果誰能想到“砰”地一聲,子彈倏地飛射而來,打碎了擋風玻璃,狠狠嵌在了座椅上。
那充當司機的手下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沒把車子開到旁邊的溝壑中。
差一點。
差一點就射到他腦袋上。
這下立刻引起了傑西森的注意。
挑釁他?
故意的?
傑西森一時有些捉摸不透對方是不是有意做這樣的動作來激怒他,引他上鉤。
可當他眯起了眼努力想要在這昏沉的光線下努力辨認清的時候,恰好一個車燈掠過,將對方那張臉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來。
那是那個時家私生女的臉!
傑西森可沒忘記這女人剛才一直躲在秦匪的身邊。
關鍵是,秦匪將她保護的非常好,連讓看都不給。
如今她坐在車內,那不用想了,秦匪肯定也在其中。
嗬!
“追左邊那輛!”他當即毫不猶豫地就指著時珺那輛車命令道。
手下的人立刻應了下來,“是。”
隻是,時珺也不是吃素的。
沒了秦匪在旁邊,而且全是自己的手下,要怎麼操作全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裡雖然是南青市,但隻要在南邊,她就有操作的餘地。
如果說傑西森是個瘋子,那沒了秦匪控製的時珺也是個不要命的。
雙方在爛尾樓這一片上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甚至時珺一連三次朝著傑西森的腦袋上瞄去。
要不是傑西森反應快,隻怕現在腦袋上已經三個窟窿了。
這娘們兒也是個狠角色啊!
被徹底挑釁上腦的傑西森瘋了似的朝著的方向追去。
時珺要的就是他的瘋。
隻要他越瘋,就越死咬著自己不放,從而忽略秦匪。
更何況,時珺安排了後手,哪裡那麼容易被傑西森被抓到。
這個時候她手機上跳出了一條短信。
——人已經出發。
時珺心算了下時間,知道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慶幸自己當時和地頭蛇的龍寧良沒有鬨翻,如今有了地頭蛇的幫忙,整個南青市裡那些魚龍混雜的人全都傾巢而出。
時珺和秦匪為人不同。
她沒秦匪那麼有底線。
她的唯一標準就是:互惠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