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匪一頓。
他怎麼可能看不懂。
不過是想拿這個理由來企圖糊弄江暮韞罷了。
隻可惜,江暮韞並沒有被糊弄過去。
手裡已經沒有底牌,秦匪也知道再說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事實上他應該拖延的。
但眼下時珺到底如何他心裡沒有底,萬一是內傷,耽誤了治療可就不好了!
於是,還是決定放棄了拖延,果斷道:“我人已經來了,你要找的是我,何必為難她,她和你之間根本沒有過節。”
然而江暮韞就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故意磋磨著時間,“她站在你這邊,就是和我最大的過節。”
秦匪抿了抿唇,隻當他這話是在說他們兩家人的不死不休,這才牽連到了時珺。
卻不想傑西森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了一句他完全聽不懂的話,“話說秦匪你也夠本事的啊,看著你人模人樣的,結果也做這種下作事兒啊。嘖嘖,沒想到秦家也會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秦匪神色平靜本沒有搭理。
直到傑西森下一句說:“你們這裡不是有一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戲!”
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此時傑西森說完這話後就反應過來,這兩個人不是朋友,而是死敵,於是補了一句:“但就算是死敵,也不能搶人家老婆,給人家帶綠帽子啊。”
秦匪:“???”
江暮韞:“……”
前者完全不知道傑西森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而後者則想把傑西森一腳踹出倉庫,讓他閉嘴。
“夠了!”
江暮韞這時一聲嗬斥,傑西森這才住了嘴。
緊接著就聽到他繼續道:“現在談得是正事。”
傑西森看他臉色不善的樣子,誤以為他是被帶綠帽子不高興,於是果斷轉了話題,“對對對,是該談正事,乾點正事不比這樣打嘴炮好嗎?真的是,一個兩個專門說些廢話。”
江暮韞頂著秦匪那古怪的眼神,耳邊又聽著傑西森那些聒噪的廢話,頓時徹底不耐煩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被訓斥傑西森不禁嗤了一聲,“我這不是幫你說話呢嘛!真是好心沒好報。”
江暮韞被他這麼倒打一耙,真的是連說話的想法都沒了。
不過他沒想法,不代表傑西森沒有。
要知道他和秦匪之間也同樣有著斷臂之仇。
抓不著他那是沒辦法,如今抓到了,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了。
他冷笑著走到了秦匪的身邊,來回的的晃蕩,並且不懷好意地衝著他道:“我是真沒想到啊,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會單槍匹馬地過來。怎麼,這女的真的那麼得你心意嗎?是她的臉還是……她的身體?”
話音剛落,在場的兩位繼承人麵色皆一變。
“傑西森!”
“你找死!”
兩個人同時開口。
隻是秦匪的反應絕對比江暮韞的要大得多。
在傑西森話剛說完的瞬間就幾乎出手,一把將人給拽到了自己的麵前,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圍的手下一看到這番場景,立刻做出了警戒的姿態。
氣氛,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倉庫外的雨聲襯得屋內一片寂靜。
“你打我一個試試!你的寶貝兒可還綁在那裡呢!你要敢動我一下,你的寶貝兒也會在同樣的地方挨一下。你猜,就她這個小身板,能挨幾下?”
秦匪不由得朝著椅子上的人看去。
時珺依舊無知無覺地低垂著腦袋,被綁在那裡。
就這樣看著都讓他心疼,還挨幾下?
自然是一下都不能挨!
當這個念頭剛起,不想原本被攥著衣領的人這時猛地發力,反手一把按住秦匪的手,然後膝蓋抬起,重重地砸向了他的腹部。
秦匪條件反射地想要避讓開,但一想到自己躲開了,很有可能傑西森會把氣撒在時珺的身上,於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那一膝蓋頂上來,力道十足,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立刻弓起了背部。
傑西森看著他微擰起的眉頭,嘴角的弧度就漸漸大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剛才那一秒鐘秦匪是想要避讓開的,隻不過後來他硬生生忍了下來。
當他感覺到了這一點後,心裡便明白,那個叫時珺的女孩子的確是秦匪的一個軟肋。
從而越發的肆無忌憚了起來。
斷臂之仇和這些年來交鋒的失敗統統化為報複,一一回報在了秦匪的身上。
傑西森身形粗獷,雖然隻有一隻手,但力大無比,每砸一次下去,都能聽到那骨與骨之間所發出的聲響。
他一下又一下的用膝蓋朝著秦匪的腹部頂去,接著用手肘順勢往背部一砸。
每動一下手,他嘴裡就不斷的咒罵起來。
“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今天像個女人似的,連還手的能力都沒了?”
“說話啊,怎麼成啞巴了?!”
“當年你害得我那麼慘,今天我一定要雙倍奉還!”
說著,手上的動作越發的狠厲了起來、
那沉悶地聲音更是在整個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而又……心驚。
最終,秦匪支撐不住就此被打得徹底趴在了地上。
可傑西森還覺得不過癮,又強勁地一腳飛踹了過去,秦匪立刻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就此滑出了一米遠,“砰”地一下撞在了牆上。
血腥氣立刻從胸口翻湧上來,一時沒忍住,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傑西森子啊看到他被自己打吐血之後,終於出了心中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