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防止時寅到時候耐不住想在外麵弄個私生子,她就一直讓對方盯著。
甚至為了想要個孩子能夠穩住自己的身份,不惜把他的那個私生女搶了過來,當成自己的女兒。
可誰知道最後養虎為患。
不過好在,有了時珺這個不安分的,時寅這些年在外麵交際的時間和次數越來越少了。
本以為也就看著這兩父女之間爭奪了,可誰知道就在那天時凡森下葬的時候,她竟然接到了一通那位一直長期盯著時寅的私家偵探電話。
他說,他突然有一個關於時寅的重大發現。
當時自己還沉浸在時珺又來的恐懼之中,壓根沒跟上對方的節奏,還傻傻地問了一句什麼發現。
直到對方說,時寅在國外藏了一個私生子。
這一驚天炸雷直接轟在了她的耳朵邊,瞬間把她的驚恐和緊張給炸了個一乾二淨。
以至於後來的葬禮上差點洋相百出。
為了驗證這件事的真假,她想了好幾天,最終決定約好了時間趕快過來打算和對方親自見上一麵。
對方一看到陳夢之後,就立刻非常恭敬地站了起來,喊道:“時夫人。”
陳夢是偷摸來的,沒那麼多時間,所以非常急促地道:“廢話彆多說,你不是說說他在國外有一個私生子?證據呢?”
那名私家偵探也不敢浪費時間,非常快的就從自己的包裡麵拿出了幾張紙,“這是我通過一些朋友弄到的東西,你看一下吧。”
陳夢忙不迭地將東西接了過去,“刷刷刷”地就看了起來。
裡麵有他出入m國的複印件以及幾張在地下車庫的照片。
隻是這個照片裡沒女的,而是隱隱約約看到了他車內的一個男的身影。
人很高,但分辨不出是男人還是男生。
“這幾張是最近拍攝的,您先生的麵容和著裝相信您應該看得出來吧。”
陳夢看他所指的其中兩張,的確是她為時寅挑選的,但是……
“就這兩張能說明什麼問題!”
這裡麵也沒有一家三口的照片,更沒有和女人一起進出的照片,就在幾張出入地下車庫時出現了一個男的,但也不知道是誰的一個模糊照片,誰能確定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您看最後一張。”對方忙不迭地將她手裡最後那張被忽略的照片給抽了出來,重新遞給了她。
陳夢定睛一看,“這是……”
“這是他們兩個母子被安置的住處,我拿到了監控資料,算了一下,他每半年都會過去一次,每年的聖誕節會和他們一起團聚。”
陳夢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仔細看著照片那棟隱藏在山林之間的彆墅。
那棟彆墅的門口放著的那輛車是之前幾張照片裡的車輛。
兩者聯係起來,就算不能確定那棟彆墅裡麵是否藏著女人和私生子,但至少這棟彆墅時寅進出過。
一個男人每半年出入一間彆墅,時間如此固定,更何況那間彆墅明顯常年有人居住,大門口還貼著一個福字。
沒有鬼才怪了。
陳夢想到這裡,麵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了,但還在努力克製著,問:“那個孩子幾歲了?”
坐在對麵的人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十六歲。”
瞬間,陳夢拿著照片的手一緊,“嘩啦”一下,照片立刻就被捏皺了。
那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顫抖的指尖無一不昭示著當事人巨大的憤怒。
如果那個孩子小於十歲,或許她還沒有這麼生氣。
這如果是十六歲……
和時珺也就相差了四歲。
按照時間差來算的話,那應該是她婚後三年被醫生下了診斷確定懷不上之後,這個私生子就出現了。
真的是一刻都耐不住啊。
儘管她心裡清楚,她和時寅之間是沒有任何的感情,自己生不出,他找彆的女人來生也無可厚非。
但問題是……
他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嗎?
自己剛被醫生判下死刑,前一秒還被他摟在懷裡安慰,後一秒就找了個女人生孩子?
坐在對麵的那位看到陳夢那明明就已經猙獰卻要強忍的扭曲麵色,斟酌再三地繼續道:“其實,我還找到了一些事。”
陳夢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什麼事?”
現在還要什麼事比這件私生子的事更加要緊!
“我因為一直盯著時先生私生子這一塊,所以在給他們的房子裡裝了竊聽器之後,無意間得到了一個消息。”
陳夢扭曲著一張臉,眉間籠罩著一層冷燥的不耐煩。
“我聽到,當年您無法生育的一個原因。”
對方的話剛說完,陳夢心頭一跳,攥著照片的手更緊了。
一種隱隱不太好的預感從心頭浮現而起。
她感覺這個事情很有可能會顛覆她所有的認知,也會撕碎她原本還算平穩的人生。
可麵對真相的渴望讓她不過遲疑了三秒,然後死死攥緊了手指,像是帶著某種破釜沉舟的信念,問:“什麼原因?”
那人也知道接下來自己要說的事情有多麼的嚴峻,所以想要提前給陳夢打個招呼,“因為他們說得很隱晦,我不能確定……”
結果話未說完,就被陳夢厲聲打斷道:“快說!”
那人被嚇得一個哆嗦,脫口就道:“當年您不能生育這件事或許和時先生有關。”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雷電在她的腦海中劈得她“嗡”了一下,當場腦子都空了。
耳邊更是隻剩下耳鳴聲。
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