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5懲罰(1 / 2)

在這兩個小時裡,秦匪一直在不停地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麼總是那麼輕易被她騙,之前就已經有過經驗教訓了,沒想到這次還是栽在了同一個坑裡。

再有下次她有單獨行動的情況,還是彆聽她的,自己還是直接安排了算了。

以後不給她身邊派個十來個保鏢,算他輸!

正當他心裡暗暗發誓的時候,屋內的人總算是有動靜了。

秦匪就看到她背對著自己起來,徑直拿出手機走到了窗邊打電話。

居然能走能說,也不需要人攙扶?

看來是沒什麼問題。

那白一岑說什麼生死未知?!

這個混蛋竟然誆騙自己!

秦匪被這麼虛驚一場之後,磨牙謔謔地想要去揍人。

趁著時珺正在打電話在忙的時候,他率先走到走廊儘頭給白一岑那混蛋打電話,結果那渾蛋居然自動關機了!

嗬。

擺明了就是跑了!

秦匪眼下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找他算賬,暫時隻能勉強先放過他,然後折返回了病房裡。

這會兒時珺剛結束通話,正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發呆。

於是,秦匪深吸了口氣,毫不猶豫地打了個視頻電話給她。

站在窗口的某人一拿起電話,明顯這個人都僵硬了起來,拿著電話遲遲沒敢接。

秦匪看著她那躊躇猶豫的樣子,頓時氣笑了。

她還知道怕呢?

可真是夠稀奇的。

秦匪看她不肯接,也不急,就一遍遍地打,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接自己的電話。

一個、兩個、三個……

直到第四個的時候,時珺總算是投降了,就此將電話接通了。

不過為了防止被看穿,她沒有同意開視頻電話,而是語音通話。

並且故作一副非常正常的樣子,詢問了起來,“你怎麼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

秦匪透過窗病房門的窗玻璃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某人,氣得咬牙切齒,但是為了看她能演到什麼地步,就配合著回答:“嗯,剛閒下來,所以想著給你打個電話。”

時珺滿是不認同地道:“太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去吧。”

秦匪聽著她表麵體貼,實際上卻想要掛斷電話的話,心裡冷哼了一聲,因此故意問道:“你在忙?”

時珺忙不迭地應答:“是啊。”

甚至還在電話這頭一個勁兒地點頭。

於是,秦匪透過病房門上那個小玻璃窗,就看到時珺那傻氣的舉動。

不過他半點都笑不出來,而是設了個坑,用輕柔地語氣問:“在公司忙嗎?”

時珺不知道他的意圖,“噗通”一下就跳進了他的坑裡,“當然了,眼下這個時間我除了在公司,還能在哪裡。”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句話,秦匪頓時道:“開視頻給我看。”

電話那頭的人不禁停頓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我這裡有人,不方便。”

秦匪聽著她那一本正經地謊話,真真是徹底氣笑了。

當下也懶得和她再廢話下去了,徑直走過去將門一把推開,然後問:“是不方便還是不敢給我看?”

時珺聽著電話裡的話,又聽到病房的門被推開,正想著讓門口進來的人閉嘴彆說話,結果剛一扭頭,就看到眼前一路風塵仆仆的男人站在門口,麵色不善的樣子。

頓時,不禁愣住了,幾秒後才呐呐地問:“你怎麼來了?”

可誰知道,站在門口的秦匪在一看到她轉過來後整張臉的樣子,神色猛地一變,語氣立刻焦急了起來,“你的眼睛怎麼了!是被傷到了?嚴重不嚴重?”

原來時珺的左眼上覆著一塊正方形的紗布,白色的紗布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上去十分的駭人。

剛剛一直背對著病房門的時候看不出來,如今一轉過身才發現。

秦匪當即大步從門外衝了進來,整張臉色嚇得都白了。

時珺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嚇到他了,因此趕緊道:“沒事,沒事,就是眼尾的皮膚被劃出一道小口子而已,是我故意讓醫生這樣弄的。”

秦匪聽到這話才多少臉色緩和了一些。

不過隨即而來的是更大的惱怒。

此時的他向來噙著笑意的嘴角抿得緊緊的,繃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的氣壓更是低到了極點。

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震驚過後的時珺這個時候也很快發現氣氛有一丟丟的不對。

看著眼前男人的表情,她覺得,自己要完。

當下神色變得有些僵硬和不安了起來,正要說話呢,就聽到秦匪冷笑了一聲,“你這辦公室挺彆致啊,我都不知道JY的辦公樓都搬到醫院裡來了。”

時珺知道自己的謊話被拆穿,也是非常的尷尬,可又沒辦法,隻好道:“其實……我可以解釋……”

“解釋?”秦匪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現在解釋吧,我聽著。”

時珺看著他那副‘你編,我看你編’的樣子,頓時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就這麼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看上去莫名有點像犯錯小朋友站在那裡挨訓的樣子。

可惜,秦匪這回可不會因為她這樣就饒過她。

他眉眼間罩著一層寒霜,深邃的眼眸裡滿是沉冷的意味,“我要不來,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時珺想要為自己爭取點苟活的時間,立刻道:“其實就一點破皮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問題,隻是看著有點誇張而已。”

然而,對於她這種話,秦匪已經聽煩了,根本不相信她,隻是冷冷地一句:“現在我不是在說你受傷重不重的問題,而是你又騙我的問題!如果不是我及時得到消息,你是不是又打算糊弄過去了?”

時珺沉默了片刻,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消息的?”

事發如此突然,而且她進了醫院之後就立刻把消息給封鎖起來了,按理來說外界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才對。

她不過細想了一下之後,就馬上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了。

“白一岑。”時珺非常準確無誤地說出了那個告密者的名字。

因為除了他,沒有人會把這件事告訴秦匪。

“他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

時珺這話雖然是個疑問,但實際上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當下,臉色沉然,後槽牙忍不住磨了磨。

看著她那副不僅不知悔改,還一臉記仇的咬牙切齒樣子,秦匪眼眸半眯,“我要不從他那裡知道,隻怕我這輩子都得蒙在鼓裡了吧?”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立刻就把時珺心裡那股氣給戳破,瞬間她那氣焰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給消了下去。

“我隻是覺得一點小傷沒必要和你說。”她站在那裡解釋道。

秦匪沒什麼溫度地笑了一聲,黑沉的眼眸裡是努力壓製著的火氣,“傷到眼睛是小傷?那怎麼樣才是打傷?需不需等你奄奄一息了,醫生給我下病危通知,讓我簽字的時候順便告訴我一聲?”

時珺忍不住道:“哪有那麼誇張。”

“誇張?”秦匪輕嗬了一聲,“要沒有白一岑早就派人去你公寓那邊當安保,你以為那些人能那麼快鎮壓住嗎?”

時珺聽到這話,不由得怔愣了下。

那些人是白一岑的?

怪不得之前公寓樓下有不明人士的時候,他們特意給自己提醒了一下,原來那個時候白一岑就暗中在自己身邊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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