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就因為這麼一個女人,放走了庫寧,那麼要再想把人騙進來,就非常難了。
而且這等同於放走了一顆炸彈,他要怎麼放心回去和時珺結婚。
她眼下懷孕中,到時候庫寧把目標瞄到她的身上,那自己該怎麼辦?
他不能讓時珺有任何的危險。
是放還是不放……
秦匪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而庫寧這個時候卻笑著提醒,“你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為了抓我,犧牲了這一個無辜的群眾,你猜那些人會怎麼說?到時候你們秦家的聲譽又會怎麼樣?”
隨後就拉開了保險栓。
那一舉動讓秦匪的神色微變。
“秦匪,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殺個人和殺個雞沒分彆,但你可要斟酌清楚才行。”庫寧笑得肆意而又無所謂。
秦匪聽到這話之後,終究還是壓下了那些念頭,脫口就對身後的人說:“去準備車子。”
秦家的教育告訴他,不可罔顧性命。
他的底線也同樣提醒他,做人的唯一底線就是,敬畏、珍惜生命。
沒有什麼利益權衡比得上一條命更加重要。
所以,他不能因為還未發生的事情去忽視這樣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對此,站在那裡的庫寧哈哈一笑,“這才是聰明人該選擇的。”
沒過多久,手下的人就來表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庫寧的手下也全都放了,正在車上等著。
庫寧聽完之後,很是滿意,當即命令道:“讓他們把車開進來。”
他顯然非常的謹慎和小心。
不想隨便離開這一片死角,避免到時候被人狙殺。
秦匪沒有辦法,隻好同意。
車子很快就從應急通道那邊行駛了進來。
庫寧看了一眼周圍,非常警惕地用人質作為擋箭牌,一點點地挪進了車內,隨後帶著人質一起關上門。
臨走前,他哼笑著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秦匪,道:“看來,還是我贏了。”
說完,車子重新啟動。
他直接讓手下撞破了大廳的玻璃門,然後衝了出去。
“砰——”
玻璃瞬間四濺開來。
惹得大廳外的群眾們尖叫連連。
又是一片新的騷亂。
秦匪看到這裡,就知道庫寧是想利用群眾來轉移視線,讓那些人不敢隨意開槍。
“不行,場麵太亂,狙不了。”
很快,消息就傳了過來。
如果在這裡狙不中,那後續就更難了。
但秦匪卻不能就此放棄,他道:“跟上。”
隨即一輛輛的車子迅速追向了庫寧。
沒過一會兒,車子就往邊境線的方向而去。
高速路上一輛輛車疾馳而過。
夜色下,看上去來勢凶猛。
三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邊境線。
手下的人一看,低聲對秦匪提醒:“他們一旦過了邊境關口的閘口,就徹底離境了。”
秦匪何嘗不知道,所以他果斷地道:“讓閘道那邊暫不開放。”
“是。”
收到消息後,閘道那邊果然沒有馬上開啟。
最前麵那輛車地庫寧看到最後一道關口竟然沒有直接亮綠燈,不由得重新用槍抵在了人質的頭上。
“老板,我們要不要直接把欄杆撞開?”他的手下不禁問了一聲。
庫寧朝著車後麵看了一眼,“不用,隻要人質在我們手裡,我們就不怕。”
他倒要看看,秦匪敢不敢罔顧這一條人命。
很快,所有的車子全都停了下來。
在深沉的夜色下,閘道口的車燈彙聚成了一道明亮的強光。
緊接著警察下車立刻喊話。
很顯然,是要他們把人質放了。
畢竟這裡已經是邊境最後一道口了,一旦他們出去了,那人質的性命他們可就沒辦法把握了。
所以他們必須要在這裡喊話。
庫寧也知道這一點。
隻是要是放了這個人質,他也怕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雙方就此陷入了僵持之中。
但因為庫寧手裡拿捏著一條人命,他們不得不就此退讓,同意他們將車子行駛進境外再放人。
可他們也說了,一旦他在境外沒有放人,那麼他們隻能進入。
畢竟境內外之間是有一條緩衝地帶的。
他們非要衝進去抓人,說實話,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會有那麼點不太好而已。
因為如果是秦匪的身份,再加上他手裡的證據,這個‘不好’也是可以輕易化解的。
所以庫寧必須得放人。
他心裡知道,緩衝帶是最後的底線。
一旦毀約,接下來就是考驗秦匪人性的時刻。
他完全可以摒棄這條人命,狙殺自己。
畢竟這裡沒有群眾,沒有人知道這條人命是怎麼沒的。
他完全可以對外編造自己有利的借口。
因此,庫寧不敢賭。
他怕秦匪骨子裡和自己一樣,是個不擇手段的人。
這時,欄杆開啟,車子緩緩朝著前方的黑暗處行駛而去。
看著兩邊的灌木叢不斷地往後退去,庫寧心裡變得越來越不安,這份擔心生生讓他手心裡捏出了一手的冷汗。
而與此同時閘道口內的人也全都緊緊盯著那輛車。
特彆是秦匪,他雖然剛才那樣喊話,但實際上他是不會讓這些人衝過去的,人質在對方手裡,這樣正當光明地闖過去,那就意味著放棄人質的性命。
所以如果庫寧真的毀約,那他實際上也沒有什麼辦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