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想了想道,“咱們得再加一個條例了。”
謝讚道,“王爺儘管吩咐,卑職馬上就張貼出去。”
“打老婆孩子犯法!”
林逸說的簡單,通俗易懂。
白雲城現在是個人都知道,隻要犯法了,要麼償命,要麼去做苦力,目前沒有第三條道可以選。
謝讚有點懵,他決然想不到林逸會出這種條例。
忍俊不禁道,“卑職明白了。”
林逸笑著道,“這些臭男人,得好好治一治,屢教不改的,支持她老婆改嫁,孩子咱們給幫著養。”
這種操作,謝讚是第一次聽說,但是越琢磨越覺得有意思,因此也就欣然同意了。
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思想已經在悄然改變,因為他在漸漸認可:女人也算人。
臨近中午,太陽掛的越來越高,也越來越熱,空氣中到處都是石灰粉的焦灼味。
積水已經基本退乾淨,寬闊的簡易水泥路麵被陽光曬的發亮,比大部分人家的屋裡都乾淨。
不少人家乾脆把被雨浸濕了的稻穀和衣服放在路上曬。
林逸騎著驢子經過的時候小心翼翼,免得把人家的被子給踩踏上了。
王府的侍衛各個拿著鐵鍬在疏浚積水,平整路麵。
一些枯枝敗葉,直接鏟進了貫通王府南北的河流中。
林逸看著被收拾的整潔如新的府邸,心情再次好了不少。
剛喝上一杯茶,孫邑便遞上了一封信。
“誰寄的?”
林逸好奇。
這麼大的信封,根本不可能由信鴿傳過來。
而且,三和沒有驛站,往來客商也極少,誰能給他送信?
“小的不知道,”
孫邑搖頭道,“有人直接投進了門房,等小人出去找人,連個影子都沒,這信封上麵有王爺的名諱,小的便拿過來了。”
林逸讓孫邑下去後,便拆開了信封。
字跡飄逸,可惜是草體。
他隻能艱難的認出其中幾個。
直接看最後一頁落款,也是潦草的很。
“這他娘的誰寫的,跟老子有仇啊。”
林逸氣鼓鼓的道,“到後院喊一下王先生。”
一夜暴雨,把鴿子籠澆了個透,此刻王慶邦正帶著徒弟方彬修補鴿籠,調理鴿子,聽見王爺相召,忙不迭的就過去了。
見過信後道,“王爺,這是有人給你的關於這海賊杜三河的生平。”
“還有呢?”
林逸繼續問。
王慶邦乾脆照著信念了一遍,笑著道,“王爺,就些了。”
“誰寫的?”
“王爺,落款人叫:影子。”王慶邦說完後又把信放到了桌子上。
“影子?還整的一套一套的,跟老子玩這些把戲。”
林逸淡淡地道,“那天本王和杜隱娘等人的談話,隻有王府眾人和杜隱娘那邊的八個人知道。
要麼他們那邊出內奸了,要麼就是......”
“小的現在就去徹查!”
不等林逸說完,洪應就噗通跪了下來。
林逸笑著道,“不用緊張,咱們府裡的人知根知底,也許問題出在杜隱娘那邊,那幫海賊裡出幾個內奸,再正常不過。
老子現在就好奇,到底是哪個好心人把杜三河的老底都給抖落過來了。
是王成還是邵慶等人?”
洪應道,“小的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轉過身,走出屋子,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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