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倒是有很多人抱怨,但是習慣成自然,慢慢也就習慣了。
到如今,他們也會教那些剛來此地的流民如何用鹽治療吸附到身上的水蛭,如何把明礬添加到水裡。
對於那些什麼都不會,肮臟不堪的流民,他們還會加以嘲笑和譏諷。
笑著,笑著。
他們出奇的發現,今年沒怎麼死人,甚至新出生的孩子還多了許多。
難道真的如胡是錄神醫所說,人乾淨了就不會生病,不生病就不會死人?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老頭老太太把原因歸為自己學了武。
學會了武功以後,百毒不侵,百病不入。
眼前夏季豐收,一片喜氣洋洋。
再加上流民眾多,隻要給一口吃的,搶著幫著乾活,勞動力不缺。
所以,夏收之後,又緊跟著夏播。
到處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白雲城沒有閒著的人。
那些閒著沒事找事的,一概都被送去勞改了。
日新月異的白雲城,一片大好。
以至於剛剛下了馬的善琦,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酷暑之地是真的,好歹他能習慣,畢竟他是南州人,不怕熱。
但是,窮陬僻壤、鼪鼬之逕、杳無人煙,未免言過其實。
從安康一路行來,最好走的路莫過於三和這一段了!
“善大人一路舟車勞頓,還是隨下官去休息吧。”
謝讚帶著一眾老頭子親自迎接。
“謝大人!”
花白胡須的善琦在善因的攙扶下下馬,俯身拱手道,“你我已經多年不見了。”
說完又看向刑恪守和卞京等人,挨個施禮。
刑恪守捋著胡須笑著道,“善大人莫客氣了,都是老熟人了,何必多這些虛禮。”
善琦感慨道,“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各位,實在是三生有幸!”
放在以往,他給這些人提鞋都不配。
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謝讚引路,善琦在前,身後是一眾自己帶過來的隨從,以及從南州迎接,一路跟隨自己到此地的善家十幾個子弟,皆是二品以上武者。
何瑾陰險小人,他這一路不得不防。
進了都指揮使司,在首座的位置推讓一番後,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一番寒暄之後,謝讚道,“善大人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
善琦歎氣道,“自然是有進無退。”
卞京道,“那又何須親來?”
善琦笑著道,“如果老夫不親來,又如何放得下心?”
刑恪守淡淡地道,“善大人,明人不說暗話,四皇子晉王,七皇子南陵王,甚至十二皇子永安王,也皆是人中龍鳳。”
善琦冷哼道,“大龍氣勢何奮疾,小龍兩角猶繭栗。
黑雲上下風蕩潏,前顧後隨恐相失。”
“善大人,果然是豪傑!”
刑恪守站起身,朝著善琦拜了一拜。
善琦沒有接話,喝了一杯茶後,便道,“各位,請允老夫先行沐浴更衣去謁見王爺。”
“應有之理。”
一眾老頭子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林逸剛從白雲山上衝完澡回來。
正光著膀子。
聽說善琦求見,更沒有穿衣服的道理。
不是喜歡參老子舉止失當嗎?
那就讓他繼續參好了。
“王爺千歲千千歲!”
令林逸詫異的是,這個老東西居然給他下跪!
“仇人見麵,何必這麼客氣。”
“草民不敢!”善琦高聲道,“王爺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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