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依然是三和,除了流民越來越多,林逸的口袋越來越乾癟,一切風平浪靜。
剿匪的何吉祥回來了。
去多少人,回來多少人。
不過,卻又是賠錢了。
大的打不過,一路跟著屁股後麵撿剩。
小的打了,頂多牽回來一點牛羊。
“哎,何老先生,何夫子,長此以往,可如何是好啊.....”
林逸痛心疾首!
出征前後花了十萬兩!
到現在連零頭都沒賺回來!
何吉祥羞愧道,“賊人勢大,還望王爺息怒!”
林逸白了他一眼,沒多說一句話。
不管後麵何吉祥他們說破天,他也不願意輕動乾戈。
由民兵隊改成的衛所隨便挪挪身子,白花花的銀子就出去了。
有這錢,還不如改善一下孩子們的夥食。
隨著道路逐漸修通,三和內陸和沿海送過來的孩子也愈發多了。
每個學校的每間教室,擠的全是孩子,從三歲到十五六歲不等。
耗費錢糧無度,可看著他們活蹦亂跳,嘰嘰喳喳的樣子。
林逸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德隆三十一年。
三和有史以來第一次往安康城送漕糧。
經過激烈的拍賣會,最後負責漕糧運輸的是梁根。
光明正大的走海運往安康城去,還能夾帶自己的“私貨”,其中利益自不必多說。
拍賣會上那十萬兩銀子能值當了什麼?
百十艘大海船,不計其數的小漁船停靠在放鳥島的屏峰澳,揚起的帆遮天蔽日。
林逸簡直有點不認識這地方了。
這才多少時日,隻因為多了一個市舶司,就多了這麼多船?
田世友走過來,低聲道,“王爺有所不知,光是杜三河這老賊,就停靠了五十餘艘,剩下的除了三和的,便是從南州和江南過來的,就地補給之後,直接下番。”
林逸道,“奶奶個熊,就沒一個善茬啊!
杜三河人呢?”
說完望了望早已已取代了窩棚的繁華商業街,皆是紅磚、石塊壘砌的商鋪。
田世友嘿嘿笑道,“王爺,杜三河不在,他閨女在呢。”
“杜隱娘?”
“正是。”田世友笑著道,“王爺,這娘們真是水靈,就是那脾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林逸笑著道,“黃蜂尾上針,最毒不過婦人心。”
他對杜隱娘其實沒什麼好印象。
在洪應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從跳板上登上岸。
杜隱娘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倒是讓他很意外。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王爺一路勞頓,請隨民女去休息。”
杜隱娘微微欠了身。
“行,既然到了此地,本王就不客氣了。”
林逸騎上驢子,跟在了她們的身後。
街麵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與他上次來,完全是不同的景象。
水手在酒樓裡打架,一片狼藉。
林逸皺眉道,“本王的三和沒有王法了不成?”
洪應正要應話,杜隱娘身後的溫潛已經大踏步進了酒樓。
酒樓裡一下子便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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