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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要是在學校或者衛所操場學過兩三招微波淩步,也可以試著逃跑,看看到底是你跑得快,還是黑皮子的刀快。
畢竟帶傷去勞改的,也不止你一個。
天下有幾人可以經得住三品、四品、五品群毆?
總之,不管你是幾品,凡是在三和、在白雲城囂張的,最後都不好結果。
所以,這都把那些高手弄得沒脾氣。
被普通人指著鼻子罵,罵不過還不能動手,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根本就沒法子快意恩仇!
最憋屈的是那些做慣了沒本錢買賣的人,來錢容易,花錢也快。
每天都覺得自己錢不夠花,來白雲城後,這種感覺尤甚。
缺錢了總得探查一下豪門大戶,好晚上去光顧。
可惜嚴打期間,宵禁!
大晚上的連門都出不了!
隻能龜縮在客棧裡。
窮得就差上大街討飯了。
他們決然想不到,自己會有混的這麼悲慘的一天。
看著一片祥和的白雲城。
林逸自然是非常滿意的。
何況,短短的幾天,卞京的修路隊伍裡又多了百十個免費勞動力,都是習武之人,比尋常人要中用。
林逸親眼看著一個人能挑起三四百斤重的擔子,一刀劈倒有腰粗的大樹。
實在是架橋修路的不二人選!
善琦道,“立氣勢,作威福,結私交,以武犯禁,當誅,王爺隻讓他們去勞改,實乃仁慈!”
林逸笑著道,“囂張歸囂張了一點,但是還罪不至死,還是不要傷天和的好。”
善琦道,“王爺英明。”
林逸出了布政司,在門口遇到了抱著劍的江仇。
這人是跟善因一起來三和的。
蓋因寡言少語,林逸對他印象不深。
“大太陽底下,不熱嗎?”
林逸好奇的問了一句。
“王爺說笑了,烈日炎炎,如何不熱?”
江仇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刀疤擠在一起,似乎更嚇人了。
“那你為什麼不到陰涼下躲著,偏偏站太陽底下?”
林逸問。
江仇拱手道,“我在等善因兄弟回來。”
林逸道,“你就慢慢等著吧。”
他都不知道善因去了哪裡,好像憑空消失了似得。
不過他也懶得多問。
要是不在,他還能少操心。
白雲城通往嶽州的路修到一半的時候,瓦旦十萬大軍占雍州的消息,傳到了林逸的耳朵裡。
雍州知府趙展被瓦旦軍包圍,力戰而死。
“他娘的,瓦旦這麼凶殘的嘛,趙展雖是文官,可也是悍將。”
林逸看向齊鵬。
每次齊鵬的消息總比他親妹子早那麼一兩天。
齊鵬拱手道,“鎮北官監軍陳曜,見死不救。”
“雍王在何處?”
善琦臉上的欣喜之色一閃而過。
最終還是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
齊鵬看了一眼林逸,見他不說話,便對著善琦道,“雍王依然在洪州,自請回雍州平叛,聖上沒準奏,啟用素無敗績的楊長春總督雍州軍務,以十萬人出師雍州。”
“楊長春?”
善琦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林逸笑著道,“這是何人?”
善琦拱手道,“王爺大概是沒聽過這個人,此人乃是進士出身,實為一介書生,不通武藝。
德隆十年為侍郎視事,與瓦旦十戰十捷。
後與趙展不睦,引病告休。
聖上以其托病,大為震怒,貶為庶民後,又將其禁囚,以待判決。
想不到如今又會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