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道,“事涉天家之事,在下隻是一介草民。”
“輔導太子監國的是誰?”
林逸沉聲問道。
“乃是宰相齊庸,尚書龔相、學士馬進,”
齊鵬又接著道,“如果在下猜測的沒錯的話,讓雍王回都城,大概是太子的手令。”
“既然生病,病到何種程度?”
難道老年癡呆了?
才會讓太子監國!
真想去皇帝老子床榻前去瞧瞧,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齊鵬拱手道,“在下不知。
這些消息都是在宮外打聽到的,在宮中並沒有夥計。”
林逸道,“如果本王想知道呢?”
“恐怕很難,”
齊鵬搖頭道,“想必王爺也知道,聖上的寢宮守衛何等森嚴。”
“哎,宮中真沒夥計?”林逸又接著問。
“如果王爺想有,大概就可以有。”
齊鵬笑了,笑的很開心。
“奶奶個熊,”
林逸見不得他得意,沒好氣道,“先安排人打聽,能了解多少算多少。
太子監國,處處透著古怪,不打聽清楚,本王睡覺都不安穩。”
“王爺,布政司有錢,都指揮司有錢,衛所有錢,”
齊鵬淡淡地道,“在下雖薄有浮財,可手下夥計眾多,各個都要吃飯的,王爺您”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本王揍你?”
林逸毫不客氣的打斷道,“你吃本王的,喝本王的,找你辦點事情,你還敢找本王要錢?”
齊鵬道,“王爺您說過,親兄弟明算賬,在下是交了夥食費的。”
他在和王府可沒有白吃白喝。
林逸咬牙道,“說吧,你要多少!”
“不多,不多,”齊鵬搖頭晃腦道,“每個月給一百兩便足矣。”
“一百兩?”
林逸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過在下有個條件。”
齊鵬緊接著道。
“什麼條件?”
“在下想王爺免了我這夥食費。”
“哼,原來你是在打這個算盤,”
林逸揉揉額頭道,“行,本王同意了。
宮裡的事情弄得越詳細越好,特彆是我妹妹和老娘那邊。”
“是。”
齊鵬點頭道,“王爺請放心,公主與娘娘眼前無恙,不過這書信往來就沒那麼方便了。”
“是啊,要不然這麼大的事情林寧早就給我飛鴿傳書了,”
林逸把杯中酒喝完,仰靠在椅子上,“彆的都不重要,我隻要你把她們替我看好了,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我說。”
“王爺請放心,在下一定竭儘全力,”
齊鵬又突然道,“四皇子晉王,七皇子南陵王、八皇子楚王,已經在前日就藩了。”
“就藩了?”
林逸很是吃驚,咬牙切齒道,“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為什麼非到最後才說?”
齊鵬笑著道,“忘了”
“你有種!”
看著他這有恃無恐的樣子,林逸氣的想上去踹上一腳,“偷著跑去就藩的?”
光明正大的去,隻要太子不是傻子就不能同意。
“據說晉王也不小心摔斷了腿。”
齊鵬笑著道。
“幸虧本王有先見之明,跑得早,不然這腿也保不準會斷一條,”
林逸笑著道,“不過,老八這家夥沒必要跑吧,楚州現在亂成一鍋粥了,去了有什麼意思?
他跟太子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再怎麼樣,太子還是會看在皇後的麵子上放過他的。”
齊鵬提醒道,“王爺,楚王親近的好像是雍王。”
林逸道,“你不說我都忘了。
以前隻是懷疑而已,不過這次直接跑路,看來是真的了。”
太子做人也真是夠失敗的,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不站在自己這邊。
可是一細想,也完全正常,太子林睿與八皇子林詹性格脾氣、處事方式迥乎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