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六皇子代王說的,雍王和太子,這倆貨不管是誰登基,他們這些兄弟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一定是同年同月同日死。
喝著喝著,他就忘記了張勉與包奎擅進嶽州的煩心事。
皇帝老子都不問事了,誰還能管得了他?
至於太子?
兄弟本就沒情麵,不管他是做好還是做壞,都是一個樣。
不如隨性一點,就當是破罐子破摔。
喝的暈暈乎乎的,在明月的攙扶下上床,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日,剛吃好早飯,善琦和謝讚等人就過來了。
善琦進來第一件事便是要再募衛所官兵,理由很簡單,絕大部分衛所官兵都跟著張勉剿匪去了,現在白雲城裡留下的力量不足以震懾宵小之輩。
林逸一聽到花錢的事情,本能的就想拒絕,但是一想到太子的事情,還是同意了。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需要有點力量,一旦將來真的亂起來了,他好把妹子和老娘從宮裡接出來,帶著一起跑去做島主。
“王爺,”
善琦字斟句酌道,“如消息屬實,恐怕安康城再無寧日。”
林逸道,“太子監國,名正言順,誰敢不服?”
善琦道,“雍王久經沙場,乃是遇事果決之人,豈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如果本官所料不差,雍王此刻已經逃離了安康城。”
“安康城皆在太子掌控中,除非他插上翅膀能飛出去,”
林逸歎氣道,“不然太子把他看的死死的,隻靠身邊幾個高手,很難啊。”
善琦道,“這就得看雍王自己的造化了。”
“你們要募兵,本王不攔著,”
林逸沉吟半晌後道,“但是,一定要好好訓練,兵在精而不在多。”
“是。”
一眾老頭子突然一起跪下高聲應是,把林逸嚇了一跳。
接連幾日,林逸都睡不好覺,總是半夜被驚醒,他夢到太子砍了他腦袋。
“奶奶個熊,有什麼好怕的,一個鼻子兩個眼,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林逸早上吃早飯的時候,依然嘟囔個不停。
已經有好長時間未見的文昭儀突然出現在麵前,把他嚇了一跳。
“做什麼虧心事了?”
林逸坐在林逸的對麵,拿了一塊綠豆糕,一邊掰著吃一邊道,“嚇成這樣子。”
“我一向不做虧心事,”
林逸笑著道,“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怎麼沒看到你?”
文昭儀淡淡地道,“見一個老朋友罷了。”
“你朋友真多。”
林逸癟癟嘴,沒再多問。
文昭儀接著吃了一碗粥,不一會兒又吃了一個鴨蛋。
用茶水涑口後才接著道,“聽說你前些日子生病了?”
林逸歎氣道,“後背潰爛,繼而高熱不退,差點送了命,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及春瘧癘行,豈是鬨著玩的,你當是謠傳嗎?”
文昭儀冷哼道,“你倒是運氣不錯,這會才發病,還撿回了一條小命。
而且帶來這麼多人,居然都還是好好的。”
“這不是運氣,是科學,”
林逸道,“不準喝生水,不準吃生食,不隨意下河洗澡,撒石灰,你以為都是無用功嗎?”
文昭儀笑著道,“算你說的有理。”
畢竟事實無法辯駁。
那麼多孤兒院的孩子,都活的好好的,這肯定就不是運氣了。
春耕結束後,果然不出善琦所料,雍王逃出了安康城,回到了老巢雍州。
“楊長春是什麼態度?”
林逸笑著道,“一山不容二虎,楊長春能輕易交出兵權?”
齊鵬搖頭道,“雍王對楊長春執以師禮,據說還親自幫著洗腳。”
“........”
林逸以手扶額,他還是低估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