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再次讓眾人驚為天人,這真是神算子啊。
不服氣又不行。
他們真的擔心孫興這老道士教會徒弟,餓死自己,本事跟徒弟比差了老遠了。
孫興自己當然也苦惱。
白雲大廟的香火愈發盛了,生意愈發好了。
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奔著他這個徒弟來的。
畢竟神算子這個名頭已經響徹白雲城了。
到如今,他這個師父居然要給徒弟打下手。
但是,他這個徒弟也是有優點的,對錢財沒有一點概念,賺上來的錢,大部分都在他的手裡。
為了錢,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徒兒,來洗洗腳,真是辛苦了啊。”
孫興帶著徒兒從胡板泉家回來,賺了十兩銀子,高興地找不著北,主動給徒弟打水洗腳。
“謝師父。”
王棟一動不動,由著師父給自己脫鞋子拖襪子。
等腳落到盆裡,一邊搓,一邊道,“師父,胡家以後莫要再去了。”
“為什麼?”
孫興不解的道,“這白雲城的大戶人家,還有誰家給錢比胡家大氣爽快的?
徒兒,咱們師徒再努力努力,等賺著錢,師父給你娶個師娘。”
“師父,平地登雪上九霄,”
王棟淡淡的道,“師父,你比徒兒還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平地登雪上九霄.....”
孫興渾身一震,喃喃道,“這他娘的誰也救不了啊。
行了,那就不管了,以後再找咱們,就托病吧。
奶奶個熊,不能去找晦氣。”
“是,徒兒謹遵教誨。”
王棟滿意的笑了。
“聽為師的話自然是不會錯的。”
孫興大笑。
年關將近。
一艘接著一艘的大船回到了白雲城。
二百多艘大船擠滿了西江,一眼望不到頭。
一到下學的時間,白雲城的孩子就一窩蜂的跳上大船,跟猴子似得,在上麵攀來爬去。
孩子的世界比成人的世界單純,但是矛盾卻是同樣多。
孩子之間也拉幫結派,不管有沒有學過武功,免不了互相鬥毆,群毆規模,通常都是三十人以上。
按照白雲城的律法,打架是要送去勞改的。
但是,麵對這些半大崽子,捕快們都下不了手。
去請教林逸,林逸隻說孩子們都是閒的。
凡是犯錯的孩子罰抄一百遍。
年三十這天,齊鵬終於送來了關於都城的消息。
“太子登基,年號正昌,尊德隆皇帝為太上皇帝,訓政。
禮部恭宣正昌皇帝欽奉太上皇帝,傳位詔書,金鳳頒詔,宣示天下.....”
林逸讀完後,直接扔了手裡的紙條,“鬨吧,使勁鬨吧,本王倒是要看看,最後誰是漁翁,誰是黃雀。”
“王爺,”
齊鵬接著道,“娘娘與公主無恙,請王爺放心。”
“老大要是敢做混賬事,一定與他鬨個頭破血流,”
林逸又接著道,“明天就是就是新的一年了,正昌元年,真是改朝換代咯.....”
善琦道,“王爺,梅將軍的七萬大軍已經入了南陵。”
“我那舅舅呢?”
林逸端起來茶盞,“他不是要做忠臣嘛,回安康城沒有?”
善琦道,“此刻大軍恐怕已經到了江南。”
“盯著一點,”
林逸歎氣道,“本王舅舅多,死個一個兩個倒是真無所謂,但是我老娘最與這位舅舅親厚,他要是死了,我那老娘還不知道會怎麼傷心呢。
還是讓他活著吧。”
“王爺英明!”
善琦正色道,“想必太子殿下不會出這種昏招。”
“未必,”
林逸搖頭道,“老大在太子的位置上呆了三十年,早就不算正常人了,還是小心為上。”
正常人就不會冒這麼大風險,把他老子給幽禁了!
善琦道,“是。”
林逸好奇的道,“這宇伯須,宇文涉父子背叛我還能理解,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是這何瑾,為什麼要擔這麼大的風險?”
有三朝元老。
何曾有過三朝宦官?
一個宦官終生也隻能依附一人。
善琦道,“想必太子應該是抓住了何瑾的把柄。”
陳德勝搖頭道,“何瑾手握廷衛,位高權重,豈是太子能要挾的?”
卞京點頭道,“所言甚是,何瑾絕不是如此輕易妥協之人。”
“猜不透就不猜了,”
林逸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那江重眼前是什麼意思?
據本王所知,他跟太子可沒那麼好的關係。
兩人以前就互相不對付,恨不得互相給砍了。”
齊鵬拱手道,“江重的態度還不是那麼明朗。”
林逸騰的站起身道,“哎,頭疼,先彆管了,今日是年三十,大家一起過年吧,本王與眾位痛飲,不醉不歸。”
“謝王爺賞!”
眾人再次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三和大船回歸,布政司得財政緩解,林逸手裡也富裕起來。
不差錢。
這一夜,大擺筵席。
隨著和王府的煙花升空後,白雲城的煙花也跟著一響跟著一響。
林逸端著酒杯,高聲道,“與各位共飲此杯,感謝各位的鼎力相助!”
“謝王爺!”
眾人異口同聲後,仰頭喝完。
“本王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安生日子,做爛泥挺好的”
林逸放下酒杯,罵罵咧咧道,“他們不讓,我也沒辦法。
除非我變成臭狗屎,他們才不會踩在我頭上。
但是,本王不願意做臭狗屎。”
做爛泥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
眾人隻聽他靜靜地說著,無人敢插話,也不知道怎麼插話。
“從此以後,本王要是哪裡做的不夠好,你們儘管說,千萬不要憋出病來,”
林逸再次喝完一杯酒,“反正本王也不會改!”
很好笑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笑。
什麼叫“不會改?”
這是一言九鼎!
ps: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