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捕快乾的就是殺人的活,得罪人的事情,”
林逸把嘴裡的餅子嚼完後,又接著道,“又不是讓你們做小白兔的,殺人就殺人了唄,有什麼奇怪的。”
“屬下殺的是南州暗衛指揮使焦恩,”
陳心洛低聲道,“並未知會善大人,直接砍了腦袋。”
“南州暗衛指揮使,好大的官啊,”
林逸疑惑的道,“他來三和了?”
“正是,”
陳心洛解釋道,“前日,焦恩在三水茶樓於小春大婚之日,殺了新婦陳鶯。
按三和律,殺人償命,屬下就擅自做主,砍了他的腦袋。”
“陳鶯?”
林逸皺眉道,“這又是什麼樣的人物,值得堂堂指揮使親自過來殺人。”
“陳鶯乃是江重的義女,”
齊鵬突然插話道,“暗衛叛徒,江重除之而後快。”
自從大廳的台階做平後,他已經能自己推著輪椅進屋了,而無需任何人抬著。
林逸不耐煩的道,“有話全部說完,不要本王問一句,你們就答一句。”
“是,”
齊鵬笑著道,“陳鶯自小全家被人殺害,隻留下自己一人,江重收其為義女。
陳鶯由江重請名師教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在十八歲就入了五品,後進了暗衛,感念江重恩重如山,一直為其賣命,對其也是忠心耿耿。
隻是恰巧無意間得知,當年殺害自己全家的乃是江重,自己又沒能力報仇,便逃到了三和。”
“恰巧?”
林逸笑著道,“天下哪裡來的這麼多巧事?”
“王爺英明,”
齊鵬拱手道,“向陳鶯透漏這個消息的正是在下,隻是沒有想到是,陳鶯會直接來三和。
陳鶯乃是暗衛的千戶,知道的秘密多不勝數,如果讓她逃了,對暗衛來說,損失無法估量。
江重不計代價也要殺了她。”
陳心洛詫異的看了一眼齊鵬,想不到中間還有這樣的事情。
“原來如此,”
林逸吃好飯後,接過小喜子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下手,然後拍拍肚皮道,“然後這焦恩追過來,就這麼死了?”
“屬下知罪!”
陳心洛的腦袋更低了。
“有啥罪?”林逸不解的道,“殺了就殺了,還能讓他活過來?”
陳心洛擔憂的道,“恐怕到時候暗衛與我三和的關係無法緩和,皆是屬下的罪過,願以死謝罪。”
“儘說些沒用的話,”
林逸淡淡的道,“本王跟江重本來就沒有過好臉,隨便他怎麼樣。
再說,本王連寂照庵都不怕,還能怕他暗衛?
你這是有多瞧不起本王?”
“不敢!”
陳心洛砰砰磕著響頭。
“停!”
林逸趕忙攔住,看著他出血的腦門,愈發沒好氣道,“本王是什麼性子,你們是知道的,彆招我煩,該嘛嘛去。
另外,焦恩應該不止一個人來三和的,剩下的人,全找出來,該殺的殺,該勞改的勞改。
得讓他們明白,三和不是他們能囂張的地方。
你們也警點醒,不要落了本王得威風。”
“是!”
陳心洛長鬆了一口氣,“已經斬殺七人,剩下六人,屬下一定儘力找出來,務必不使其逃離三和!”
林逸突然好奇的道,“這陳鶯居於安康城,見過世麵的,功夫又高,這於小春有什麼魅力?
居然能讓這樣的女子傾心?”
齊鵬笑著道,“這於小春長相普通,自小跟著於三水在茶攤邊做幫手,後來王爺開了學堂,他就在學堂裡上了學。
沒有什麼才學,學了兩年,也就識得一些字,去年於三水開了茶樓,他便回家打理生意了。
不過,在武道卻頗有天分,洪總管親自教授,不到十九歲就入了六品。”
陳心洛道,“論天分,屬下與沈統領與之相比也多有不如。”
林逸皺著眉頭,總感覺哪裡不對,半晌道,“這陳鶯的年齡比於小春大?”
齊鵬笑著道,“陳鶯比於小春大了五歲。”
林逸道,“新婚之夜,老婆被人殺了,也是夠倒黴的。”
陳心洛道,“焦恩擅使劍,七品巔峰,於小春並不是他的對手,夫妻二人聯手,於小春用刀砍傷了他,但是陳鶯依然身死。”
林逸歎氣道,“好生安撫一下,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好受。”
說完就朝著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早上陽光一露頭,便展現了自己全部的威力。
林逸剛穿上的衣服,又全部脫了。
光著膀子、露出大腿,坐在樹蔭底下,想努力感受一點涼風。
可惜,完全是妄想。
正準備吃個桃子,伸手摸了個空,抬起頭,看到房頂上一個猴子抱著桃子正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