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有近兩萬叛軍,如果讓他們一起出城展開隊形,自己這邊恐怕難以應付,所以要趁著他們沒有出城之前,把他們堵在城門之內。
五千官兵揮刀持槍跟著沈初衝了上去。
身後的民夫齊刷刷的看向了梁慶書。
梁慶書大聲道,“愣著乾嘛,乾他娘的!
何大人隻說不準擅自攻城,又沒說不準應敵,再發愣,人家的刀就過來了,莫不是要等死。”
此刻,居然沒有一點商人的樣子了。
擼起袖子,把衣擺係在腰上,帶頭衝了過去。
民夫們也大吼著,不要命似得朝著城門洞的敵人砍殺了過去。
“那個瘦高個是我的!
誰都彆和老子搶。”
眼睛毒辣的王小栓早就發現了一個瘦高個手上戴的玉扳指,瘦高個的大刀就要砍向他的腦袋,他卻不管不顧,直接拿刀砍向瘦高個的手腕。
手起刀落,瘦高個拿刀的手直接掉了下來,手上的玉扳指全是血。
“哈哈,神算說的沒錯,隻要老子的刀夠快,彆人就砍不到我!”
王小栓哈哈大笑,沒有急著去撿地上的戰利品,而是繼續劈向了一個刀盾兵,木盾直接被劈成了兩半,刀盾兵額頭慢慢滲出血,直接倒地。
民夫們已經漸漸地形成了一種默契,誰砍倒的敵人,戰利品就歸誰。
至於不守規矩的,事後就互相亮刀子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怕誰?
當然,有時候對上語言不通的部落人,他們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好在這一次部落的人都跟著何吉祥走了,這次他們隻要先奮勇殺敵,回頭慢慢來打掃戰利品就可以。
所以,他們殺敵的時候,比官兵還要英勇。
城外的人拚命往城裡擠,城裡的人拚命往城外推,小小的城門洞堆的全是人。
很多民夫擠不進去,乾脆一咬牙拿出征在外必備的繩鉤,直接攀牆而上。
有一個,就有第二個,城牆上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有些人連繩鉤都不用,手中的刀往城牆上一插,借力一躍而上。
殺到酣處,已經忘記了不準擅自攻城的命令。
太陽越拉越高,從北到南,越來越熱。
從潭城出發有五日的周九齡,不時的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
秋冬交替之際,三和的天氣還是這麼熱,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進入三和後卻沒有了馬車顛簸之苦,道路通暢,平坦無阻,他還在馬車上睡了一覺呢。
下晚的時候,車隊停在了新關鎮。
周九齡看著客棧門口絡繹不絕的車隊和人流,忐忑不安的看向劉闞道,“劉大人,還是要警惕一些,這麼多人,莫混入了細作。”
劉闞和他身後的官兵都忍住沒有發笑。
他拱手道,“周大人,你放心,這裡已經是三和了,沒有宵小敢在這裡作亂。”
聽見他這句話後,身後的官兵皆是傲然的神色。
這裡是三和!
敢在這裡搗亂的人,還沒有從娘胎出來呢。
周九齡將信將疑,在劉闞的攙扶下走進了客棧。
客棧裡人聲鼎沸,喝酒劃拳,不亦樂乎。
其中有不少手持刀劍的江湖人士,在他看來,都是麵目猙獰之輩。
他嚇得退後了一步,如果不是劉闞扶著,非跌倒不可。
“喲,劉小哥。”
小二是認識劉闞的。
劉闞道,“開一間上房,酒食送到房間裡。”
等兩名官兵把周九齡扶上樓後,劉闞又繼續把周九齡的家人迎進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