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笑著道,“從南州往東去,配合張勉的水師,找到烏林,抓住蔣侃。”
最重要的是把南州的市舶司和船塢控製在手裡!
三和正在開展招商引資的工作,但是這些南州的船塢貪心不足蛇吞象,橫豎油鹽不進!
是時候讓這幫子奸商知道什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
王坨子大聲道。
下晚的時候,太陽落山,三和一萬大軍在與他們走反向的流民注視下踏進了南州,身後是五千民夫。
有過之前的教訓,他們是不會再讓民夫跑前麵的。
“早知道不來了,”
王小栓對著旁邊牽著騾子的韋一山埋怨道,“這南州還不如嶽州呢。”
韋一山淡淡地道,“要是後悔了,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那老子白來了?”
王小栓沒好氣道,“老子不能空手而歸!”
韋一山攤攤手道,“那你還這麼多廢話乾嘛?”
王小栓氣的轉過頭朝著騾子甩了一鞭子,不再搭理韋一山。
韋一山同樣轉過頭。
夜深人靜。
濟海站在一個剛剛挖的土坑前,嘴裡不停的念著超度的經文,在他的腳下是一個熟睡的嬰兒。
念著念著眼淚水順著他的眼角下來了。
“小和尚,你哭什麼?”
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濟海的身後。
“原來是姑娘。”
濟海沒有回頭,隻聽聲音也知道是謝九雲。
“你不高興我來?”
“小僧沒有這個意思,”
濟海把麵前的嬰兒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坑裡,開始一鍬一鍬的埋土,“一切冤生債主,撥度三途五苦,即超陰境,共登仙鄉。”
“和尚,你不明白世人皆苦的道理嗎?”
“她還是個孩子。”
“佛家不是說眾生平等?”
謝九雲笑著道,“孩子和大人又有什麼區彆?”
“小僧除了是和尚,還是人。”
濟海說完後朝著謝九雲雙手合十,轉身就走了。
“喂,和尚!
傻蛋!
臭王八蛋!”
無論謝九雲怎麼喊,濟海都沒有回頭。
三和大軍一路往東進發,南州雖然多山,但是官道通暢,沒到一個月時間就到了南州市舶司,沈初看著眼前浩瀚無垠的大海中慢慢靠過來的大船,笑著道,“張勉倒是挺準時的。”
大船靠岸,船上的官兵直接把跳板架上,張勉下船,離著老遠就對著沈初拱手。
沈初笑著道,“張大人,就隻有你一人?”
張勉冷哼道,“至今倒是未曾見到杜三河的影子。”
溫潛道,“張大人,大當家的行事,何須你過問?”
張勉道,“這是王爺的命令!”
溫潛道,“張大人覺得該如何?”
“給杜三河說清楚了,王爺的命令還是不要違背了的好,”
旁邊的葉秋淡淡道,“否則王爺讓我去找杜三河,我也挺為難的。”
“你.......”
溫潛終究說不出來一句狠話。
他們大當家也是葉秋的手下敗將。
葉秋有這個底氣說這個話!
溫潛再是生氣,再是跳腳都沒用。
離真正的夏季還有一個月。
三和的天氣已經悶熱的不得了,但是更火熱的是三和的打擊“地下賭場”的行動。
短短的兩個月,以陳心洛為首的捕快已經查抄了二十餘家隱蔽的地下賭場。
其中不少都是設在人跡罕至的山頭上。
一箱又一箱的銀子抬進布政司衙門,善琦高興地合不攏嘴,剛好可以用來安置土人和流民。
同時,賭徒和賭徒的家屬也高興的歡天喜地,欠賭坊的銀子可以不用還了!
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黑皮子終於做了一件好事!
之前因為釋放土人的怨恨,一下子煙消雲散。
所有賭坊的人員全部被罰去勞改,其中就有王成的親弟弟王循。
“哥,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王循一邊啃著豬蹄子,一邊用衣袖擦眼淚,“卞京那老東西太狠了,居然用鞭子打我!”
他倒是沒有讓他親哥王成徇私枉法,放他走人,免了勞改的意思。
他親哥也沒這個本事。
卞京這個老東西,根本不會賣任何人麵子。
哪怕是他親哥有這個本事,他親爹也不能同意。
眾所知周,三和的律法極嚴,他親哥要是敢這麼做,肯定會殃及家族。
“哎,現在知道怕了吧?”
王成笑著道,“誰讓你瞞著家裡人做這些齷齪事的?
哎,家裡又不缺你吃喝,非搞這些事情乾嘛。”
弄得他現在都沒臉見人!
他王家可是三和首富!
結果家族子弟開地下賭場,隻為了一個月百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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