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度日如年,隻能把脾氣發泄在家眷身上,幾個小妾已經被他打的遍體鱗傷。
他想出門,但是院子裡的雞屎是他的攔路虎。
他實在不忍見。
剛剛摔完一個杯子,謝讚走了進來。
謝讚笑著道,“慶王爺,和王爺有請。”
慶王冷哼道,“我以為他要一直要做縮頭烏龜呢,這會終於肯見我了?”
謝讚道,“慶王這話謬矣,三和大軍出征,進都城勤王,自然是千頭萬緒,日理萬機。”
林逸站在王府門口,打著哈欠,看著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肉球,趕忙迎過去,張開雙臂,一把摟過去,高聲道,“皇叔,許久不見,你又瘦了!
本王看的心疼啊!”
旁邊的人聽得尷尬不已!
這他娘的是昧著良心說話啊。
慶王怎麼可能瘦。
“和王爺,”
慶王等林逸鬆開手,才終於有機會說話,“近來可好?”
“好個屁,”
林逸歎氣道,“想必三和進都城勤王的消息皇叔也是知道的,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什麼都要錢,家底子薄,額這就差上街做相公了。
行了,咱們進屋細說,外麵太熱了。”
他後悔剛才抱慶王了,兩手全是油膩膩的,惡心的他差點沒吐出來。
進屋坐下,等茶上來後,林逸笑著道,“皇叔,請喝茶。”
“多謝。”
慶王看著林逸這和藹可親的態度,居然沒有一點兒脾氣了。
他隻喝了一口,便覺得難以下咽,與他在都指揮使司喝的彆無二致,再看林逸,居然喝的甘之如飴。
“哎,”
林逸歎氣道,“讓皇叔笑話了,三和偏野之地,實在是沒什麼好招待的。”
“本王還怕叨擾了和王爺。”
慶王看著林逸的表情,感覺不到一絲作偽的痕跡。
林逸接著道,“皇叔能來,是本王的榮幸。
本來早就想著宴請皇叔的,隻是這三和出征,大事小事,全要本王操心,今日才得以與皇叔見麵,還望皇叔見諒。”
慶王道,“和王爺辛苦了。”
“哎,”
林逸皺眉不展道,“兄弟鬩牆,說起來真是讓外人笑話了。
三和自古就是蠻夷之地,說是封王,其實就是發配,我這麼說,皇叔同意吧?”
慶王似模似樣的歎氣道,“這倒是苦了和王爺。”
他其實也挺讚同這話的。
是個人就不會來三和!
“來都來了,本王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就想著在此勉強度日,了此殘生,誰讓我是父皇最不喜歡的兒子呢?
都怪文不成武不就,自己沒本事。
如今二十來歲了,彆說正妃,連個側妃都沒有,皇叔身為男兒,應該知道其中的苦楚,每日都是碾轉反側,難以入眠。”
林逸說著說著眼淚水在眼眶上打滾,“皇叔,你說我都混成這樣了,我這些兄弟,特彆是雍王,還要處處針對我,置我於死地!
我本來想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他們居然還勾結寂照庵來暗殺與我!
皇叔,我實在沒有退路了啊。
男子漢大丈夫,不蒸口饅頭也得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