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恩典!”
跪在地上的黎三娘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林逸歎氣道,“咱們一路從南到北,自己多吃一口,彆人就少吃一口,動了很多人的利益。
他們不一定敢真刀真槍跟咱們鬥,直接來捋本王的胡須,但是免不了會在暗地裡下絆子。
以後做事情務必要小心一點才好,淺水也當深水渡,摸著石頭過河。”
黎三娘道,“小女子一定謹遵王爺教誨。”
即使王爺不說,她也吸取這次教訓。
不會再一意孤行,起碼隊伍中要多招一些男人。
她不得不承認孫瘸子說的那些話是對的:真正遇到事情,還是男人能頂事。
見林逸背過身後,便小心翼翼站起來跟著新任統領何鴻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林逸笑著道,“坊間是不是有傳言‘天羅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是這麼說的吧?”
天羅宮是前朝的一座大宮殿,覆壓三百餘裡,隔離天日,但是卻依然住不下金陵城的史家。
以此來形容史家家族的龐大和富有。
何吉祥道,“正是如此,這史家一代不如一代,已經大不如前。”
林逸好奇的道,“如此也不至於才抄了幾十萬兩銀子吧?”
這才是他最痛心的一點,這麼大家族,才這麼點銀子,簡直有點不像話!
何吉祥歎氣道,“史家生活糜爛不堪,貪圖虛榮,不思進取,再多的錢也經不住揮霍,這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虧空呢。”
旁邊的沈初笑著道,“卑職還有件事未來得及和王爺說,史家上下全關進了牢裡,這史家的大總管居然對著卑職塞了五萬兩銀票。
奇怪的是,不是替著主子求情的,而是替自己。”
“大碩鼠啊,”
林逸樂了,毫不客氣的道,“抄!一個不漏!
這些王八蛋說不定比他們的主子還有錢呢。”
“卑職遵命,”
沈初大聲應了之後,接著道,“卑職已經查明,此次襲擊黎三娘車隊的,乃是這幾家的子侄在一起做的商量。
如何處理,還請王爺示下。”
林逸想了想道,“主犯全部哢擦了,不留後患,至於剩下的那些大爺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不算什麼好人,不分老幼,全部先送去勞改,之後看表現,擇優釋放。”
有背叛自己的個人,比如他自己。
但是從來沒有背叛自己利益的階級。
這種附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腐朽階級,不會自己主動大發善心,讓利與百姓。
是需要他親自出手做惡人的。
沈初道,“卑職明白怎麼做了。”
“王爺,”
何吉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件事,老夫不知當說不當說。”
“哎,你都問了,你說當說不當說?”
林逸最煩彆人吞吞吐吐說話。
特彆是齊鵬!
想不到如今何吉祥等人居然也學了這毛病。
何吉祥抬頭看了一眼林逸,然後再次垂下頭,低聲道,“據老夫所知袁府的老太君便是出自金陵城的薛家。
薛家的家主薛一鐸正是老太君的嫡親侄兒。”
沈初跟著道,“前些日子,娘娘還去薛家拜會過。”
“娘娘去過,本王怎麼不知道?”
林逸很是詫異的道。
沈初硬著頭皮道,“屬下前些日子說過的,王爺當時說,娘娘開心就好。”
對和王爺的記性,他是從來不抱一點指望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們都把人家家給抄了,”
林逸攤攤手道,“這也是天意啊。”
錢到了他的口袋,難道還要還給他們嗎?
那是不可能的。
“王爺說的是,”
沈初賠笑道,“隻是這薛家的人,卑職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置。”
其實他昨日也是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