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顫抖。
自己這是毀容了?
即使是憤怒,但是終究還是壓製了下去。
哆嗦著看向自己兄長那麵無表情的麵容道,“兄長.......”
葉秋背著手道,“你如今是葉家的族長,何必到我這裡找不自在?”
“有兄長在前,弟弟豈敢做這族長之位?
好讓兄長知曉,這族長之位,眼前依然空懸,隻等兄長回去繼承宗祀,”
葉琛歎氣道,“隻是弟弟實在想不明白,你我手足今朝為何會成殘缺,我又如何讓兄長如此厭惡。
弟弟依然記得,小時候蹣跚學步之時,都是跟在兄長身後的,兄長對著我亦是無微不至。
兄長還記得嗎?
我的入門功夫還是兄長傳授的。”
葉秋冷聲道,“你千裡迢迢來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我葉家如今也是官兵的供應商,聽聞黎三娘前些日子遭伏,父親不放心,怕路上出了差池,此次送貨,特讓我押送,”
葉琛俯身拱手道,“想到兄長就在此處,特意來拜。”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葉秋轉過身,看著不遠處高大的城牆道,“你知道,我耐心不好的。”
葉琛噗通跪在雪地裡泣聲道,“兄長,父親的病愈發重了,對兄長念念不忘,即使兄長不願意回去主持大局,難道就不能去看父親最後一眼嗎?”
葉秋突然笑了,仰頭道,“自從我被他逐出家門的那一刻起,我與他就沒有關係了。”
“兄長對父親有怨氣,我亦可理解!”
葉琛高聲道,“可是母親呢,整日以淚洗麵,眼睛都要瞎了,兄長就忍心她日日如此嗎?”
葉秋聽聞此話後,不禁動容。
慢慢悠悠的道,“我知道了。”
說完飄然而去。
“兄長!”
葉琛急喊,葉秋一刻也沒有停留。
他眼前隻剩下白茫茫一片,他的兄長連個腳下都未曾留下。
他隻知道兄長已經步入大宗師,卻是沒有想到功夫已經高到如此的地步,不自覺的黯然歎氣。
葉秋回到布政司衙門,徑直去了潘多的門口。
潘多隔著門都能感受到一股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
外人肯定是進不了衙門的,他能想到的人隻有葉秋、瞎子、總管。
總管找他,隻讓人通傳,從來不親至。
瞎子為人和善,不會無的放矢,拿氣勢壓人。
是葉秋無疑了。
他硬著頭皮打開了門,直麵煞星。
“不知葉公子有何指教?”
與葉秋說話,潘多的腰都不敢挺直了。
他哪怕對著和王爺,都沒有這種憋屈感。
“葉琛是怎麼受傷的?”
葉秋直接問道。
“葉琛?”
潘多很是詫異,眾所周知,葉秋是被葉家老頭子直接驅趕出家門的,與葉琛也是向來不和的。
甚至,上次葉秋還揍過葉琛。
現在葉秋突然莫名的關心起來葉琛,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葉秋反問。
“知道,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