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按照律法砍頭,太不講情麵了,軍心難穩。
如果輕輕放過,又難維護軍紀。
最後,經過再三的斟酌後,他與沈初在三軍麵前自行請罪,一把鼻涕一把淚,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都怪自己出三和之前沒有和所有人交代清楚,才致使大家有這麼多怨言,有家歸不得。
二人每人杖責二十大板。
何吉祥的行刑人乃是王坨子。
王坨子功夫一般,最讓軍中上下佩服的便是他的輕功。
但是,知道他之前是梁上君子的,隻有和王府的寥寥數人。
而他最擅長的是口技,鳥鳴獸嘯,學得以假亂真,隻聽其聲,不見其人。
進了人家屋,花盆碎了,主人家也隻當是野貓。
而輕功隻是為了更方便翻牆入戶,撬門溜鎖。
這種事情,他從來不對任何人說,也不對任何人炫耀,因為真的很丟人。
而且,不想當將軍的小偷不是好士兵,他也是有野心的,他怕說出去,會影響自己以後的官運。
他想不到自己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他高舉著板子,在何吉祥的屁股上拍的震天響,實際上,對何吉祥來說跟撓癢沒區彆。
沈初卻是真受苦了,給他行刑的是劉闞,儘管一再收力,可每一板子都是實實在在砸在肉上麵的。
而他又不好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內力抵禦。
二十板子下來,他的屁股沒爛,卻腫了老高。
兩人把一眾官兵感動的稀裡嘩啦之後,命人把十七名逃兵壓上台來,同樣重杖二十,最後驅出軍中,永不敘用。
這麼一個小小的風波過後,何吉祥開始了輪休製度,在不影響吳州、南州、嶽州、洪州等地防衛的情況下,允許部分士兵按照秩序輪番回鄉修整。
林逸對一切渾然不覺。
總覺得每天都在過著重複的日子。
上輩子求的安穩、鐵飯碗,現在想得就得到了,平穩的沒有一點起伏。
這日子真這麼下去,其實也挺不錯的。
唯一讓自己不滿的就是羅漢這家夥,見天就往自己跟前湊。
隔著老遠就能聞見口臭,真不願意見。
他不得不下令,禁止羅漢隨意出入和王府。
羅漢苦著臉盤坐在和王府的大門口,看著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的江仇,歎氣道,“兄弟,你新來的吧?
連我都不認識?”
“和王爺說你不能進,”
江仇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刀疤擰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如果你想進,可以試試我的拳頭。”
“老子要不是尋思打不過你,還能在這坐著?”
羅漢想不清楚,他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想當年,進和王府和進自己家都沒區彆呢。
暗自神傷之時,他看見了一個圓溜溜的人影從小門出來了,他騰的站起身,低聲喊道,“蘇印。”
就是這個胖子搶了自己和王府掌勺位置的。
原本他是恨他的。
但是自從自己做了鏢局大當家後,他一點都不恨了。
甚至有點可憐蘇印,一輩子也就隻能做個廚子罷了。
現在看到蘇印背著手,昂著頭的樣子,他居然又開始恨了。
沒有自己,這死胖子能有今天?
居然敢斜眼看自己!
沒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