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很信得過他們啊。”
這是林逸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了。
他建立了一個值得人信任的社會秩序。
人人信任官差,信任律法。
實在是好事。
“但凡在金陵城犯事的,都難逃法網!”
女子冷哼道,“你也是一樣。”
“是,是,你說的都對,”
林逸歎氣道,“姑娘,那你慢慢等官差吧,我就先行一步了。”
讓自己手底下人抓現形,還活不活了?
“你不準走!”
女子帶著小丫鬟急忙追了上去,但是又沒有勇氣攔路,畢竟那個公鴨嗓子的武功太高了。
她生怕自己真的激怒了對方。
她很信任官差,能夠為她主持公道,但是到時候成了一具屍體了,遲來的公道還有什麼意義?
她又不是真傻的。
“姑娘,你要一直跟著嗎?”
林逸騎在驢子上,不時的回過頭看著追過來的女子。
“你這樣的臭流氓,一定要繩之以法!”
女子憤憤不平的道。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的,”
林逸調侃道,“姑娘還是要與我保持距離,省的彆人誤會,一個女子追著男人屁股後麵跑,實在不像話。”
“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女子聽完這話後,更加的生氣了。
不但沒有退後,反而離林逸的驢子更加近了。
林逸笑笑,雙腿拍了一下驢肚子,驢子拋了下蹄子,急速奔走。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金陵城的南城門。
城門口來往客商、行人絡繹不絕,牲口不停的打著響鼻,安照金陵城最新頒布的衛生律法、疫病令,每個牲口的屁股後麵都有糞兜子。
如果牲口在大街上撒尿拉屎,就要罰五十個銅板。
道路上塵土飛揚,驅趕牲口的吆喝聲不斷。
林逸跟在後麵即使掩著口鼻,也是不停的吃土。
等有錢了,一定要優先修路。
可惜的是,卞京修到現在,連南州都沒修通,更遑論永安、吳州。
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南部都是高山,彆說修路,就是走道都困難。
他真不知道,他老子登基三十年來都是怎麼混的!
像樣的官道都沒有幾條!
每次大軍開撥,幾乎大半的時間都是浪費在路上。
還沒到目的地開始打仗,士卒就開始生病了,死傷不計其數。
到最後,你有十萬大軍,我有二十萬大軍,論吹牛,誰怕誰啊!
來啊,互相傷害啊!
突然,道路兩邊的行人紛紛避開,中間駛出一隊官兵。
小喜子一眼就看到了策馬在前的陶應義。
門口到處都是人,陶應義也不敢跑的太快,此刻同樣看到了小喜子,接著是和王爺。
看到兩人的打扮,他瞬間就明白了。
他們家這位王爺,又在玩微服私訪的把戲了。
他是肯定不能下馬跪拜的,不然後果很嚴重。
誰知道他們家王爺背地裡有什麼把戲沒有!
不自覺的已經放慢了速度,正猶豫怎麼麵對王爺的時候,一個女子突然竄上前來,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