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時彼一時也,豬肉榮,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帝都人,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王小栓鄙夷的看了一眼豬肉榮,譏笑道,“何吉祥大人從宮裡出來以後,直接把何瑾,就是那老個死太監的外宅給抄家了,金銀珠寶太多,最後還是黎三娘的手底下幫著搬出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箱子。
老子一直在邊上瞧得清清楚楚。
聽說之後江重的家,吏部侍郎秦同的家也被抄了,東西也是成箱成箱搬出來的。
這一回啊,咱們王爺賺的太多了,不會虧著咱們的,一人起碼得給個幾兩銀子吧?”
“老子能不知道?”
豬肉榮白了他一眼道,“怎麼就肯定那箱子裡一定是銀子,不是旁的東西?”
其實他已經信了王小栓的話,隻是被擠兌的下不來台,故意抬杠而已。
“怎麼不是銀子了?”
王小栓清清嗓子道,“有幾個不老實的,趁著人不注意,從箱子裡抓了銀子,揣自己懷裡,直接被抓了現行,挨了三十個板子不說,還得自己回三和接受勞動改造,估計得修一個半年的路。
真是膽大包天的貨色,不知死活。”
無論是新三和人,還是老三和人,都是在三和安的家,哪怕沒有老婆孩子,也在三和有家產,除非真是破罐子破摔,不然隻有自己老老實實回三和受罰,連押送的捕快都不需要。
“看來王爺這回是真發財了,”
將屠戶感慨道,“不過一人分幾兩銀子那是不可能的,咱們人太多了,一人幾兩,七八萬人就是幾十萬兩銀子,再加上供應商的錢,官兵月錢,沒個一百萬兩銀子收不住。”
不知不覺中,三個人把一壇酒喝完了,王小栓起身道,“你家茅坑在哪?”
將屠戶道,“這裡又不是在三和,出門隨便找個地方就得了唄,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王小栓聽聞此話,覺得在理,這裡不是三和,不怕被人逮著罰款,轉身就要走。
“彆亂撒,”
豬肉榮趕忙道,“這附近是和王府,和王爺立過規矩的,不能隨地大小便,眼前不知道還有沒有人管,可還是要小心一點好。
你跟我來吧,咱們去後麵的都廁。”
說完就提著馬燈跟上了王小栓。
將屠戶等兩人走後,又從騾車上搬下來一壇酒,剛回轉身就看到了一條火龍朝著這邊過來,他不用多猜都知道三和官兵的巡夜隊伍。
他沒急著進屋,等著隊伍靠近,待看清了騎在馬上的人影,他才大大咧咧道,“陳捕頭,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一直都沒瞧見呢。”
看著眼前這穿著鎧甲,英氣逼人的陳心洛,將屠戶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羨慕。
恨爹媽沒有給自己一副好皮囊?
不至於!
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俊俏的小郎君呢。
“原來是將屠戶,”
陳心洛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道,“這裡不是三和,情況亂著呢,你等不要亂跑,不要生事。
否則軍法無情。”
“你放心,我等肯定不會亂跑的。”
將屠戶本來就沒指望陳心洛正兒八經的回他的話,自然也談不上生氣。
“那就好。”
陳心洛不再多言,領著隊伍繼續前行。
“那是陳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