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栓用羨慕的語氣道,“江哥天賦異稟,這大宗師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說的容易,”
江仇冷哼道,“咱們三和眼前入九品的一抓一大把,可你看看這入大宗師的除了瞎子和葉秋那王八蛋,還有誰入了?
這大宗師啊,難比登天。
行了,不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幫著老子把名字抄一下,把這些通緝犯抓住了,去領賞去。”
“江哥,你認識這些人也沒用啊,”
王小栓苦著臉道,“主要就是找不到這些人。”
要是能找到這些人,哪裡能輪到江
仇?
畢竟懸賞第一名也才是個五品!
隨便安排一個人就能去給抓了!
這些人都跟老鼠似得,特彆會躲藏,根本抓不住邊稍。
“哼,誰說找不到了?”
江仇冷哼道,“你們找不到,不代表老子找不到。”
“江哥,務必帶著小弟,”
王小栓雙眼放光的道,“弟弟替你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嗯,一幫子不成器的玩意,哪裡需要什麼死不死的,”
江仇想了想道,“這樣吧,你找兩匹馬,咱們出城。”
“出城?”
王小栓很是詫異的道。
“讓你去就去,哪裡那麼多廢話,”
江仇不耐煩的道,“你要是不去,老子就自己去了。”
“去,去。”
王小栓忙不迭的跑了。
不一會兒就牽了兩匹馬過來。
江仇接過韁繩,翻身上門,剛跑一截,才想起來城中非軍務不能策馬的禁令,不禁放慢了馬速。
為了這麼點小事被兵馬司的人圍堵不值當。
見江仇停下,王小栓才長鬆一口氣,繼續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城,寒風冷冽,萬物凋謝。
這個時候,江仇加快了馬速。
王小栓一路緊追,不知不覺中就行了二十裡地,最後在一處破房子麵前停了下來。
“這個驛站基本已經廢棄了,前些日子,何大人還在說要重啟治下所有驛站呢,到現在還沒有個章程下來。”
王小栓握著韁繩的手凍得直哆嗦。
“你懂什麼。”
江仇下馬,把要散了架的黑色大門拍的砰砰作響。
王小栓正要說裡麵沒人的時候,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他居然看到了方皮。
方皮是廷衛的人!
在和王府,這個不是什麼秘密!
不用多說,這個破驛站應該是廷衛的據點。
江仇為什麼知道此地,他身為和王府的包打聽都不知道。
令他不解的是,江仇來這裡乾嘛?
“你倆乾嘛來著?”
方皮沒好氣的道,“大白天的出來嚇人,要不是我在這裡,你們能讓人給射成刺蝟。”
他也是做過和王府門房的,嚴格來說,他與江仇還是同僚呢。
“哼。”
江仇手一揮,旁邊的一棵大叔應聲而倒,樹根整整齊齊。
“二位請進。”
方皮立馬換上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他這才想起來,這老王八蛋是個九品!
隻是因為做門房的時間太長,大家都選擇性的忘記了!
除非他們指揮使潘多親自來,要不然還真的沒有人把江仇怎麼樣。
王小栓跟著江仇進屋,發現屋內到處是蛛網和灰塵,一片破爛不堪,院子內雜草叢生,令他詫異的是,方皮沒有進前屋,而是走進了院子裡的一處假山。
隻見方皮挪了一塊石頭之後,地上的一塊石板突然鬆了一下,接著緩緩的往左邊移,露出了一個洞口。
方皮直接跳下去,江仇也毫不猶豫的下去了。
王小栓也毫無俱意的跟在了後麵。
順著一級級台階繼續往裡麵走,不一會兒,眼前豁然開朗,裡麵雜七雜八的擺著一些桌椅板凳,桌麵上還有一些冒著熱氣的殘羹,顯然剛剛有不少人在這裡吃飯。
四麵牆上是燃的正旺的火把。
“這裡密不透風,也不怕把你們給悶死了。”
王小栓作為一個拿過小學畢業證的人,自然知道這種地方的害處。
“哼,你懂個甚,”
方皮揶揄道,“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說吧,你們來乾嘛的?”
江仇把王小栓謄抄過來的通緝犯名單扔過去道,“找到這些人。”
方皮打著哈欠看了一眼紙條,沒好氣的道,“這是安康府尹通緝名單上的人。”
“我要是有那功夫,我自己賺這錢不好嗎?”
“你隻是個三品,”
江仇指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冷笑道,“你想抓人,就得調廷衛,人一多,你就得多分給彆人,到自己手裡就沒幾個錢了。
跟老子合作就不一樣了,分錢的隻有咱們兩個人。”
“嗯?”
方皮眼軲轆一轉,摸著下巴道,“這倒不是不行,明天給你們送消息過去。”
王小栓聽的目瞪口呆。
還能這麼玩?
早知道這麼乾行得通,還有江仇什麼事?
他與方皮的交情本來也不差啊!
“行,等你消息了。”
江仇哈哈大笑道。
就這麼,王小栓迷迷糊糊的跟著江仇除了這處破院子。
臨近城門的時候,他終究忍不住道,“江哥,這裡可是廷衛的據點,咱
們擅自找過來,萬一造成泄密,追查下來,咱們可吃不了兜子走。”
賺錢很重要,但是小命也同樣重要!
不能為了賺錢,把自己給搭進去,不劃算。
江仇斜眼看了他一下,冷哼道,“你當老子是傻的?
這裡哪裡是什麼秘密據點,真秘密就不可能讓咱們這些人知道。”
“這倒是也是,”
王小栓撓頭道,“那這裡是?”
“哼,之前齊鵬他們就養了一批腳夫、夥計、牙婆,如今再加上廷衛的,大幾萬人,王爺撥的銀子總歸是有限度的,他們這些人想過得舒服一點,就得想法子賺錢,”
江仇大大咧咧的道,“酒樓、客棧、青樓、貨行,樣樣都有,當然,還有一些江湖上的勾當。
眼前他們組建了什麼清河幫,專門做漕運,前些日子被漕幫的人追著打,躲這裡避風頭了。”
“啥?”
王小栓懷疑自己聽錯了,“漕幫的人怎麼可能打的過他們!”
打死他都不信江仇的話。
漕幫的人,他又不少不知道,幫主鄒少全也就是個七品!
放在三和人這裡,根本就不夠看!
“你懂個甚,”
江仇白了他一眼道,“這叫示弱,等他們飄起來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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