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速度挺快的,進來吧。”
他剛轉過頭就看到了忽的出現在院子裡的瞎子。
瞎子手執竹節,在院子裡敲了兩下道,“如果不是謝姑娘解惑,我還一頭霧水呢,原來這群大鳥是有人指示的。”
謝小青客氣的道,“道長客氣了。”
對於瞎子,她以前是不怕的,但是,自從懷孕以後,每次見到和尚,她總控製不住自己的恐懼。
為什麼怕?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推古寺,我亦是久聞其名,”
瞎子笑著道,“我願意去會上一會,和尚,你去稟報王爺一聲吧。”
和尚道,“那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快點來,不然我被人打死了,你就看不到我了。”
瞎子笑著說完,不等和尚回話,便消失在了和尚的眼前。
和尚看向在那發呆的謝小青,合十道,“你在家歇息,不要亂跑了,我去去就來。”
謝小青柔聲道,“那你小心一些。”
和尚笑著應了聲好。
林逸起來的比較晚,等吃好早飯的時候,太陽已經掛的老高,他去釣魚的計劃泡湯了。
躺在園子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聽和尚的彙報,半晌後才道,“推古寺法王,好大的名頭,不是說他們去找寂照庵的麻煩去了嗎?
怎麼會來安康城呢?”
和尚雙手合十搖頭道,“小僧不知。”
“謝小青懷孕了?”
林逸轉而問道。
“小僧......”
和尚跟不上林逸的腦回路,想不到會突然冒出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林逸笑著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要認,就不要吞吞吐吐的,那是你的孩子,你要承擔自己的責任,你自小就沒有了父母。
切莫再讓自己的孩子沒有了父親,繼續走你的老路。”
和尚動容的道,“小僧明白。”
林逸點點頭,然後接著道,“既然謝小青說他們是推古寺的人,大概是不會錯的,你去給瞎子幫忙吧,能留下來就留下來,如果留不下來,就不要強求。”
突然,和王府的上空傳來一陣鳥叫。
和尚猛地抬頭,從半空中俯衝下來的大鳥發出淒厲的叫聲後直接落在和王府的圍牆外麵。
“保護王爺!”
和王府侍衛的喊叫聲彼此起伏。
“王爺。”
葉秋直接出現在林逸的身後。
林逸笑著道,“看這個樣子,是不是那些南穀人直接出現在了本王王府的門口?”
“王爺英明。”
葉秋芳低著頭,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跡。
“你受傷了?”
林逸回過頭看到葉秋手上殷紅的血漬被嚇了一跳。
“不要喪氣,你才多大年紀,輸給他不冤枉,”
文昭儀的身影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從一片假山後走出來,看著始終低著頭的葉秋道,“推古寺人雄法王丁倫在四十不到的時候就已經步入了大宗師,眼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其功夫不在靜怡之下,你輸給他,也是正常。”
葉秋黯然的道,“文昭儀說的沒錯,來人確實自稱丁倫,是推古寺法王,功力高強,我在他手裡沒有撐過一招。”
“這麼菜?”
林逸很是詫異。
葉秋好歹也是大宗師吧?
大宗師跟大宗師之間的差距怎麼比人和狗的差距還要大呢?
“屬下知罪。”
葉秋噗通跪在地上,不再多言語一句。
林逸接著道,“這個所謂的法王有沒有說來大梁國是為了什麼?”
葉秋道,“此來覲見王爺,是遞交南穀國王的國書?”
“國書?”
林逸冷哼道,“他們也配?
本王一向奉行和平共處,但是他這出場的方式,本王不喜歡,不經禮部,直接出現在大梁國,出現在本王的府邸門口,就是對本王的挑釁。
誰慣著他們的毛病?”
“阿彌陀佛,”
和尚再次合十道,“小僧這就去會會他,王爺放心,定不會教他踏進王府一步。”
林逸淡淡的道,“萬事不要勉強,實在不行就啟用大炮,哪怕毀了宅子,老子也得讓他們有去無回,得讓他們明白做人不能太囂張。”
“是。”
這一次回話的是緊貼在林逸旁邊的焦忠。
他手握著刀柄,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他身為和王府侍衛統領,更多時候的作用是居中協調。
真正能讓大家安枕無憂的是和王府的大宗師!
他不知道什麼是推古寺,什麼是護法,但是,眼前無論是文昭儀還是和尚都是麵色凝重,葉秋更是受傷。
可見來敵非常不好對付!
連大宗師都感覺棘手的敵人,他這個九品未滿的侍衛統領又能怎麼辦?
他怕啊!
他不是怕死!
而是怕自己死了,無人能保護和王爺!
要是總管在這裡就好了!
在他的印象裡,總管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
隻要總管在,他們這些人就有了定心丸。
這輩子第一次,他這麼思念一個人。
和王府門口和尚仔細盯著麵前站著的穿著灰色長衫的男人,看不出具體的年齡。
令他很是詫異的是,眼睛是藍色的,而且一個大男人,那臉麵跟姑娘似得,居然也是紅撲撲的。
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男人的同樣站著一群人,各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低著頭,看不出具體的容貌。
周邊是手執長弓、大刀、長槍的王府侍衛、京營官兵、捕快。
四麵水泄不通。
和尚對著旁邊拄著竹節支撐身體的瞎子道,“你也受傷了?”
瞎子淡淡道,“死不了。”
和尚一掌推在瞎子的後背上,等他的後背上出現淡淡的煙氣之後,才收掌合十,看向對麵的男人道,“小僧濟海見過上師。”
“老夫丁倫,”
自稱為丁倫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對著和尚,操著並不熟練的官話道,“意欲拜見梁國攝政王,請代為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