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仇啊,”
梁遠之冷哼道,“聽說善因要來安康城,他便開始蹦躂了。”
“........”
桑安沒接話。
因為他同樣也惹不起江仇!
那可是個敢吃人肉的狠人啊!
他這點本事,可架不住江仇的拳腳!
外麵再次傳來了馬匹的嘶鳴聲,梁遠之卻好奇的道,“這是那兩個呆子回來了?你不去開門看一下?”
“梁先生,不用開門,這是去對麵的。”
桑安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雷開山家?”
梁遠之對這周圍的住戶自然不陌生。
桑安點點頭道,“正是。”
梁遠之見他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樣子,漸漸有點不耐煩了,用質問的語氣的道,“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我保證不透露出去。”
桑安訕笑道,“小的要是嚼了舌根,雷大人一定打死小的。”
梁遠之沒好氣的道,“他雷開山雖然厲害,還沒有膽量在我麵前逞凶,你直接說了吧,我替你做主。”
桑安低著頭道,“不敢欺瞞梁先生,雷大人剛剛下值,就讓下人去招呼了兩個出局的女子,算算路程,這會該到了。”
梁遠之笑著道,“看你這樣子,你好像都習慣了?”
桑安點點頭道,“小的天天守在這門口,見的自然多了。”
梁遠之笑道,“這今日招的又是哪家的姑娘?”
“據說是煙雨樓的頭牌謝銀兒,”
桑安捏著嗓子道,“把謝讚大人那首《雨霖鈴》唱的出神入化,雷大人喜歡極了。”
“薛銀兒?”
梁遠之皺眉想了半天,然後道,“煙雨樓新頭牌?我怎麼就沒聽過。”
桑安恭維道,“梁先生是實誠君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不正常,”
梁遠之搖頭道,“這煙花之地,市井之事,我是和王爺的身邊人,就應該知道。”
桑安一邊給他續水,一邊道,“這花魁還是六皇子信王捧起來的呢。”
“信王?”
梁遠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
桑安說完還看了一下梁遠之的臉色,“據說這花魁來曆不簡單,其長兄乃是貴妃娘娘欽定的天下第一武生。”
“薛大午........”
梁遠之直接脫口而出。
桑安道,“是啊,大家都還在傳呢,這兄長是天下一等一的武生,妹妹是天下一等一的花魁,一家子儘是下九流。”
“如果他謝家都是下九流,這天下就沒有貴族豪門了。”
梁遠之突然感慨道。
桑安不解的道,“梁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事不是你能打聽的。”
梁遠之搖頭後,站起身出了門房。:,,.